姜清顏拍了拍玄夜的肩膀,有些意外道:“你好不容易才恢復自由身,真的願意去伺候這個刀疤臉?”
玄夜咬了咬下唇,故作輕鬆道:“公子不必擔心我,我本就是男倌兒,伺候人不算什麼的,可別連累了公子才好。只是…終究還是浪費了公子的一萬兩銀子。”
姜清顏勾了勾唇,就衝玄夜這些話,今日也定是要保下他的。
姜清顏剛要再說些什麼,抬眸間竟瞥見人群中,那身越走越近的墨綠色雲繡錦袍。
姜清顏拉了拉陸念和異羅的衣袖,示意他們先別出手,然後湊在玄夜的耳邊小聲道:“不對,是一萬零一兩,萬里挑一的意思。”
說罷,便一把將玄夜拉入懷中,指著刀疤男厲聲道:“笑話!你們夏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你一個區區鏢師都敢當街搶人了?夏國…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刀疤男不願再浪費口舌,剛想直接動手,竟突然被人從身後一腳踹倒,直接趴在姜清顏的腳前。
姜清顏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大叫一聲:“哎呀…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噁心人喲!”
圍觀的群眾皆是哈哈大笑。玄夜也依偎在姜清顏的懷中忍不住嗤笑一聲。
刀疤男吃痛的趴在地上大罵一聲:“誰敢偷襲老子?想死…”
話還沒說完,刀疤男便又被尹越一腳直接踢暈了過去,然後一把抓起他的腰帶,將他拎去了官府。
見狀,刀疤男的那些手下也嚇得立馬四散著逃開了。
原本姜清顏想著,大不了讓陸念把刀疤男直接殺了,然後三人再重新易容換個身份,卻沒想到竟然正巧遇到了閒逛的允鬱軒,倒也省了些麻煩。
“顏清,我們又見面了。”允鬱軒隨意的搖著手中的摺扇,眼含笑意的看著姜清顏。
聞聲眾人皆是齊刷刷看向允鬱軒,又連連低頭下跪,恭敬道:“參見三皇子殿下!”
姜清顏立馬裝出一副十分意外的樣子,指著允鬱軒磕磕巴巴道:“三…皇子?你居然是…三皇子?”
允鬱軒淺笑道:“顏清依然可稱呼本王為鬱軒。”
姜清顏神色微動,走到允鬱軒身旁小聲問道:“真的可以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不會被抓吧?”
允鬱軒點了點頭:“當然,本王早已視顏清為知己。”
姜清顏挑了挑眉,嘴角也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繼續小聲道:“既是知己,有些建議我還是跟你提提比較好,你們夏國也太危險吧…我這高價贖出的小妾,可是差點被剛才那刀疤男當街搶走了呢…”
允鬱軒暼了一眼姜清顏身後的玄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顏清竟將玄夜給贖了出來?”
姜清顏點了點頭,“是啊!一萬零一兩呢!”
允鬱軒撇了撇嘴,緩緩的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顏清可真是闊氣!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先去茶樓坐坐,吃點東西?”
姜清顏摸了摸肚子,贊同道:“鬱軒可真是我的知己,我這肚子剛好餓了。”
說罷,又走到陸念和異羅身前交代道:“你們兩個先帶著玄夜回客棧吧,我要與鬱軒一同去品茶,晚些便會回去。”
異羅剛想反對,卻被陸念一把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異羅心領神會,只好抿著唇同意了。
到了茶樓後,允鬱軒對著掌櫃的微微點了點頭,掌櫃便帶著他們倆來到了最隱秘的一間的包間。
說是茶樓包間,裡面的佈置卻更像是一間豪華廂房,裡面既有品茶的小榻,吃飯的桌椅,還有休息的大床。
姜清顏滿意的四處打量著,然後隨意的脫掉鞋子,上了小榻上。
允鬱軒見姜清顏這麼自在,他也不再端著了,便隨著她一同脫鞋上了榻。
姜清顏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對面的允鬱軒,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允鬱軒抿了一口茶,隨意問道:“顏清今日怎會在街上與那鏢師起了爭執?”
姜清顏揪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裡,不悅道:“還不是為了玄夜嘛…那刀疤男上次在清風館沒能拍下玄夜的初夜,心生報復唄。”
允鬱軒輕笑一聲,打趣道:“顏清不僅高價拍了他的初夜,又花重金贖了他,現在又為他與人當街大打出手,看來顏清是對那玄夜動了真心呢。”
姜清顏挑眉道:“當然,我對我的每一個男人都是真心的。”
允鬱軒眸光微動,隨即冷笑一聲道:“我的父皇也曾說過這句話,可最後,還不是對我的母后不聞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