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抿了抿唇,臉頰也泛起一抹微紅,支支吾吾道:“不…不用勞煩皇上…”
見凌風的耳根也已經通紅,姜清顏沒有再逗他,而是蹲下身來解開包袱,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
凌風看著包袱內奇奇怪怪的東西,疑惑道:“皇上,這些是什麼?”
姜清顏認真的組裝著零件,隨口道:“這些是朕求婚用的東西。”
聞言凌風心中一顫,皇上要求婚?要向誰求婚?是攝政王還是陸將軍?
可他只是一個侍衛,又有什麼資格問皇上呢?
凌風收起眼底的情緒,蹲下身輕聲道:“屬下可以幫皇上做些什麼呢?”
姜清顏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眸對著凌風淺笑道:“你去幫朕摘些鮮花吧,要紅色的!”
凌風點了點頭:“好,屬下這就去摘花。”
說罷,便施展著輕功離開了。
過了許久,姜清顏才將框架組裝好,是用鐵絲編織成的一個拱門,還有搭了一些形狀各異的木頭架子。
姜清顏吹了吹被鐵絲劃破了幾個小口的手指,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勾了勾唇。
這時,凌風也抱著一大捧紅色的鮮花回來了,身後卻跟著一個面生的男子。
姜清顏接過鮮花仔細看了看,眉眼中掩飾不住的興奮,“居然是玫瑰!凌風你太厲害了!”
聽到姜清顏的誇獎,凌風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他輕聲道:“屬下不知道何為玫瑰,只是覺得這個花很是好看,便為皇上摘了回來…”
“這是誰做的?可真是生了一雙巧手啊!”凌風身後的男子看著姜清顏編織的拱門,不禁驚歎道。
姜清顏挑了挑眉,“凌風,他是何人?”
凌風一把將男子從身後拉了出來,解釋道:“回皇上,此人名為梁成,是屬下摘花時碰巧遇到的,他說自己在林中迷了路,非要讓屬下帶他出來。”
“梁成…好熟悉的名字…”姜清顏捏著下巴思索道。
梁成立馬跪在地上,自我介紹道:“草民梁成參見皇上!草民原是大安城中的匠人,因被惡人追殺,這才一路逃到了雲海城…卻不幸在林中迷了路…還好草民命大遇到了這位公子,不然怕是要餵了野狼了…”
姜清顏打量著面前的梁成,樣貌倒是生的俊俏,她眯了眯眼,打趣道:“被惡人追殺?不會是你偷了人家的媳婦兒,被人家抓到了吧?”
梁成一臉黑線,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草民不是那樣的人,草民乃是正經手藝人…”
說罷,梁成又連忙回過頭指向凌風腰間的玉佩,滿臉自豪道:“這位公子腰間的玉佩,就是草民所刻!”
姜清顏盯著凌風腰間的玉魚戲蓮佩,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那日攤主口中所說的,被廢了雙手的城中最有名的巧匠——梁成!
姜清顏一向是愛才之人,既然這梁成有這麼好的手藝,想必也不是什麼雞鳴狗盜之輩。
她連忙招呼梁成起身,又盯著他的雙手問道:“朕曾聽說你的雙手被廢,現在連朵花都刻不出,此事當真?”
梁成捏了捏手腕,嘆息道:“唉~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姜清顏隨手拿了幾支玫瑰仔細的插在拱門上,畢竟聽著故事幹活格外起勁嘛…
梁成輕咳一聲:“數月前曾有一位公子來草民的家中拜訪,花費重金讓草民用木頭雕出他的樣貌。草民見那公子生的實在俊俏,雕刻起來也是賞心悅目,便應了下來。”
聞言姜清顏不禁聯想起夏王寢殿中的木雕,不會這麼巧吧?
“待木雕刻好後,那公子便按照約定付了銀票,誰成想他前腳剛走,後腳便又來了一箇中年男子,非要讓草民刻一個與剛才那位公子一模一樣的木雕。”
梁成繼續道:“草民心想,那木雕畢竟是人家公子的肖像,怎可隨意複製給他人?便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可那人卻如瘋了般在草民家中打砸,還挑斷了草民的手筋…”
姜清顏蹙了蹙眉:“然後呢?你怎麼逃出來的?”
梁成深吸一口氣,眼眶溼潤道:“是草民家中的弟弟拼死拖住那人,這才…”
姜清顏拍了拍梁成的肩,安慰道:“別難過了,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有朝一日若是再次遇見那人,朕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聞言梁成眸中閃爍,一臉的不可置信:“皇上願意讓草民跟在您的身側嗎?”
姜清顏輕笑著點了點頭,“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