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掙脫侍衛的手,整齊的髮型瞬間髮絲凌亂,似乎認為難逃一死,指著皇帝道:“這麼多年,臣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要殺我和我們的兒子,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麼如此狠心?”
“朕可沒有你們狠心。你們在謀劃朕的命和皇位。你以為我不知你下毒皇貴妃,讓大皇子自出生就身帶劇毒?這些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們竟然敢對睿兒動手,昨兒的刺客可是你們安排的?野心不小啊!”
皇帝越想越氣,他的睿兒險些遇害,要不是那個質子擋了一劫,他說不定都見不到睿兒了。
“呵,睿兒睿兒!天天都是你的睿兒,他是你的親兒子,其他人就不是嗎?”皇后聽到睿兒就徹底瘋癲。
她不管不顧地說道:“是,他是你心中那位早逝的人所生,可她的死不都是你害的,嘴上說著愛她,身體還不是夜夜跑去其他妃嬪宮中夜夜笙歌。她鬱鬱寡歡難產而亡。你就把愧疚放在她兒子身上補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皇位繼承人是他,你早就想把我們母子踢下去了!你這個冷血冷情狗皇帝!我詛咒你!”
“賤婦!來人,壓下去!”
皇帝被戳中痛處怒呵一聲,怒急攻心,暈厥了過去。
“陛下!來人啊,宣御醫!”
大太監看到皇帝暈過去一臉焦急,急忙喊道。
皇后和太子一臉灰敗地被壓下去。
冷梧國321年,德陽帝氣急攻心導致蠱蟲乘虛而入,臥病在床,氣若游絲,由六皇子代理政務。
冷梧國322年,德陽帝駕崩,傳位於六皇子冷晟睿,冷晟睿登上皇位,名為明晟帝。
“俞姨,日後有事可找我,一路平安,記得想我。”
冷晟睿抱著俞清鳶不捨地說道。
“你多大的人了?都當上皇帝可不能哭鼻子。”俞清鳶點點他的鼻子取笑道。
先帝下旨,他死後皇貴妃去留自主。
俞清鳶打算帶著柳晗玉去邊關,去她父親那,她還是想帶兵打仗,沒想到她還有機會重返邊疆。
“謝謝你,亦兒。”俞清鳶拍拍寞亦的肩膀。
寞亦在皇帝死前去兌現了三個要求。
第一個就是給俞清鳶自由。
柳晗玉牽著俞清鳶的手,眼睛通紅地說道:“寒兒,在京城要好好的,如果有什麼事……”
他瞥了一眼寞亦,“就帶著亦兒來邊疆投奔我們。我們永遠是你們的後盾。”
冷卿寒鼻頭酸脹,眼眶含淚,哽咽道:“是,父親。”
柳晗玉被這一聲父親喊得徹底繃不住了,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他的寒兒喊他父親。
卻不想今日被幸福砸到了。
他哭著抱住了冷卿寒,叮囑了許多,甚是不捨。
他還開口說:“寒兒,要不你們和我們一起走吧,這也沒有你們什麼事了……”
俞清鳶也通紅著眼睛看著父子倆。
聞言,她立馬拉過柳晗玉抱著:“走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是管不了了。”
柳晗玉美眸瞪她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他一時情急才說出這句話,他自然知道他們有他們的事要解決。
“父親,您放心,我們有空就去看您和母親。”冷卿寒做出承諾。
“好。”
“走了。”
俞清鳶和柳晗玉一人一匹馬,他們利落地跨上馬:“駕!”
馬蹄邁出,賓士而去。
寞亦牽著冷卿寒的手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
冷卿寒靠在寞亦的肩膀上,他的肩膀不久就一片溼潤。
“你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