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讓,都讓讓,案發現場閒雜人等退線上外。”
一隊人到達現場,迅速拉黃線隔開案發現場,守在旁邊禁止路人進入。
一位白大褂提著箱子走向死者。
死者死相極其慘烈,渾身僵硬慘白,伴有屍臭味,大概死亡時間不足十小時。
屍塊分佈周圍,零零碎碎拼成了一個“罪”字。
紅褐色的血液流向四周,血腥味蔓延向遠處,黃線外的人連連嘔吐聲響起,包括黃線內的。
這實在是太噁心了。
“這造得什麼孽,死這麼慘!”
“嘔,聽說十點多有人聞到味道報案的。”
“我認識報案人,聽他說,他車子拋錨,剛好停在這附近,結果聞到了一股臭味,走近一看,不得了,死人了!”
“太嚇人了,這和平社會,怎麼還有殺人魔呢?”
“這在我們小區附近,不會晚上兇手來索命吧?!”
“怕什麼,又沒有做虧心事,再說,離我們小區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這在小區後山,應該問題不大。”
……
“卿寒,這是在現場發現的,你看看。”
高大俊朗的男人走過來,把手中的東西遞給身側正看向人群裡的冷卿寒。
他的手微微顫抖,臉色也蒼白,再白一度,就與那躺著的死者差不多了。
冷卿寒輕輕瞥他一眼,然後戴上白手套接過塑膠袋裡封著的撲克牌,另一隻手夾著香菸在手裡彈彈。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白佑安:“沒事,就是感冒加高燒。”
冷卿寒細細打量著手裡的東西。
一張方塊J,上半部分浸染著血漬。
正是他要找的組織。
“這張方塊J斜插進死者大腦,很費勁才完整取下。”
檢查完死者的俞法醫俞溪澈脫下血糊糊的手套,走近男人。
白佑安眼神深邃,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卿寒,看來又是撲克牌組織做的。”
撲克牌組織近期突然頻繁冒出來,殺了不少人,手段層出不窮,令人膽寒。
他們的宗旨是殺有罪之人,每逢殺一人,就要留下標誌,一張代表他們身份的撲克牌。
冷卿寒把撲克牌還給白佑安:“嗯。走了。”
“你小子,剛回來就走,我請你吃飯啊?”
白佑安看著他,連忙喊道。
“我就是閒雜人,不參與你們的案情。”
冷卿寒留下冷漠無情的背影。
俞溪澈目送他,心中一動:“新來的?”
白佑安點點頭:“我發小,冷卿寒,從國外剛回來,是難得一遇的天才。”
姓冷,有地位,也就只有京城冷家了。
俞溪澈驚訝:“他怎麼來這了?”
“在國外多少年了,突然私跑回來,被他舅舅“送”過來看管。”
白佑安覺得事情不太對。
俞溪澈:“那你怎麼安排他?”
“我哪敢指揮這位少爺,隨他了,只要不搗亂就行。”
白佑安奇怪看他一眼:“說起來他也是景大畢業,一畢業就被他舅送出國經商了,不讓他碰這些。”
景大是專業對口的大學,培養各種型別,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名校。
“呦,和你還是校友啊。”
俞溪澈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怎麼了?你看我幹什麼?”
白佑安眼神探究:“你怎麼對他這麼關注?”
俞溪澈轉身就走:“隨便問問。”
“唉,一個個都對我這隊長不尊重。”
白佑安嘆氣一聲。
他來回看看,看到冷卿寒沒走遠,立馬跑過去。
他看到一個畫畫的俊美人兒,這時候還有閒情雅緻畫畫。
有點可疑。
“你認識?”
“不認識。”
冷卿寒吐出一口菸圈,動動肩膀躲開他的手,終於下定決心邁步過去。
白佑安也沒懷疑,以為是大少爺無聊了,想去搭訕問問情況,但還是說了一句:“要不讓小遊去問吧?”
遊映秋長相俊俏,熱情開朗,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惹人喜愛,擅長交際。
他此時就在附近盤問路人,打聽有關死者資訊。
而冷卿寒長得就比較冷漠,生人勿近。
白佑安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