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一大早木之青帶著雲竹和萬厲避開那些暗中窺探的修士,無聲無息的來到紫靈河前。
這段紫靈河位於紫靈橋有些遠。
“我們來這做什麼?”
自從那天雲竹被木之青那一聲“噓”嚇得不輕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離開的事情了,今天還是他強迫萬厲跟過來的。
一旁的萬厲離她們都有些距離,站得遠遠的。除了劍義道尊剛飛昇的那段時間他的眼睛都是通紅的之外,現在已經面色如常了。
只是他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比之從前會更加冷厲,不僅不愛說話也更加孤僻了,最近和雲竹的矛盾都少了許多,大多時候就是從早到晚一聲不吭的練劍。
但是要是雲竹提及讓他離開,他又會無視,沒有離開的意思。
為此雲竹經常吐槽他是放著好好的萬劍宗不去練劍,偏偏跑到這一畝三分地來修煉。
想走的走不掉,能走的又賴著不走,反正雲竹是無奈至極。他就不能跟這個死腦筋換換嗎?
微風吹過,眺望紫靈河,只能隱隱看到遠方的西大陸建築與山林。最奪人眼球的無疑是泛著死寂的紫靈河。
“你看紫靈河有什麼變化沒有?”
雲竹仔細瞧了瞧,不以為意,“紫靈河能有什麼變化,值得你一大早過來看。”
他就想在小院裡待著哪裡也不去,免得被別人發現他和木之青靠得太近殃及魚池。
“最近妖魔變少了呢。”
雲竹倒不驚訝,驚訝的是另外一點,“你天天呆在家裡,訊息還挺靈通的嘛。”然後他看到木之青瞥了他一眼。
他不也是?
雲竹輕咳一聲。
木之青目帶玩味。
看來雲竹和外界有特殊的溝通技巧。
雲竹急急打斷她的目光,“你要知道劍義道尊飛昇了呀,以你的眼界,肯定能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一提到劍義道尊,萬厲的注意力就全吸引了過來。
雲竹繼續道,“劍義道尊飛昇之後,玄靈大陸的靈氣反哺了不少回來,天道降臨,天地之間的陰邪之氣驅散不少,靈氣變得純粹,也就不利於妖魔生存。自然而然的,就沒那麼多妖魔冒出來。”
雲竹有意無意的看了萬厲一眼,多提了一句,“這都是劍義道尊的功勞!”
萬厲面色有所緩和。
“所以妖魔減少並不奇怪。”
木之青聽得恍然大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她這個反應惹得雲竹狐疑的看她一眼。
雲竹心念一動,想到木之青先前的話,“怎麼?聽你的意思,妖魔減少還和紫靈河有關?”
而且聽她的意思,似乎還發現紫靈河有所變化?
想到這裡,雲竹狐疑的將目光投向紫靈河。
晨霧嫋嫋,紫靈河不透光,修士敏感的感知能感覺到紫靈河沉寂下的危險之處,和往日並沒什麼不同。
雲竹還知道,紫靈河之下隱藏著無數妖魔,只是平日裡難以察覺得到罷了。
“你所說的改變,不會是關於紫靈河中的妖魔吧?”
木之青頓時欣慰的看著雲竹,“雲竹道友果然敏銳。”
雲竹抽了抽嘴角。
這是把他當什麼了,小孩子求誇獎嗎?
木之青忽然抬手,聚集了紫靈河上的一團霧過來,然後伸手一揮,籠在手裡。
這是在做什麼?
雲竹疑惑。
木之青緩緩說道,“先前我在問佛宗的時候,發現問佛宗的牆壁頗具特色,於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研究了一道法術出來。”
“……”雲竹抽了抽嘴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指的是應該是問佛宗開宗立派時就出現的萬年壁畫?”
木之青不置可否。
雲竹咂舌,瞪眼,“這也能學法術!”
要是玄靈大陸的人都像木之青這樣,隨隨便便就能拆人家開宗立派的鎮宗之寶成為自己的東西,那麼這個世界還不得亂套了。
那麼修士還愁什麼不能飛昇,不能擁有自己的手段的?
木之青真是……
雲竹瞪著她半響,好一會兒才洩氣。
難怪旁人都覺得木之青不是人了。
這是人能做的事?
木之青沒理雲竹的目光,繼續說道,“問佛宗的壁畫上到天地開源之時,下到古今之時。它們的紋路來源不可究其原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