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焦黑的地方更多,如同她此時不再靚麗美麗的長髮。
“該死的修道。”木之青嘀咕,“就知道越不想發生什麼,就越得發生什麼,這就是所謂的心境。”
她抬手,樹冠中應聲掉下幾具身體,都是剛剛捲入其中的化神道尊,差不多都死得透透的了。
木之青挨個檢查,挨個火化,最後停留在一具軀體前,軀體還在微微抽動,似乎還在掙扎。
木之青提起裙襬怕地上髒,隨手摘下隨著心意生長而成的樹枝戳了戳這具軀體。
這具軀體瞬間在發抖。
“太好了,幸好當時控制好了力道!”
地上的人滿身血液,木之青戳了戳他,一點都不願意靠近。
“你真的只是翻閱典籍懷疑我是天生靈物嗎?”
地上的軀體終於不再掙扎,木之青挑起他的頭髮,露出他的五官。
界旬充斥著血絲的眼眸望著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如此羞辱我!”
在這件事情之前,他是符陣宗引以為傲的保護神,平日不輕易出現在人前。
但凡他出現在人前,不管是誰,都是畢恭畢敬。界旬現在還記得宗內弟子得到他的指點後那敬佩又狂熱的目光。
界旬是符陣研究得最透的人,是符陣宗的天才。
符陣宗以他為傲,他又何曾不是以自己的宗門為驕傲?
可是如今說什麼都遲了,他已經放棄了他的宗門,他的宗門也不會再要他了。
“喂,界旬道友,你眼裡的後悔是怎麼回事?事情做完了之後才開始後悔嗎?這未免太過厚顏無恥了。”
界旬紅著眼睛,後悔如潮水般褪去,“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別這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看在我差點給你希望的份上,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界旬閉上眼睛,“是我對不起你。”
“別說這些虛的,實際行動比較重要。”木之青理直氣壯的問道,“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