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宋時璟輕哼，傳遞出語氣裡的不屑。
大概是在這場感情中一直處於主導者，他很清楚鹿文心對自己的喜歡，也正是因為心底清楚，才會對於心裡惦記其他人這點，毫無愧疚之情。
“對！”鹿文心看向他，眼眸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大不了不做明星，怎麼著她也是正兒八經一個大學生，不至於連餬口的工作都找不到，既然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就沒可害怕的了。
“做出這副表情要給誰看？”宋時璟煩躁不已，“苦大仇深被辜負的樣子。”
林茉是這樣，鹿文心現在也這樣，他真的搞不懂女人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他根本就沒有錯，全世界成功的男人，背後只有一個女人的那種怪咖，拎出來湊不夠兩手，所謂的逢場作戲而已。
“我並沒有故意擺臉色。”鹿文心嘆氣。
頂級戀愛腦，其實自有一套邏輯，拿她來講，喜歡宋時璟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對方，所有的未來計劃裡都會加上他，將他奉若神明，甘願做追隨的信徒。
可只要在某天，突然發現，所謂的完美都是用虛偽堆砌出來的，信仰崩塌，之後，再見宋時璟，看到的就剩缺點，再無濾鏡。
隨著討厭的點不斷被注意，對他這個人的不喜慢慢積累，最後完全擠佔她最開始的那點愛意。
“你和林茉去了哪裡？”
宋時璟能查到她們的登記記錄，園子他根本不在乎，那女人，他清楚得很，勸鹿文心分手都勸了八百回，沒一次成功過，用不著擔心。
“和學姐去南方散心。”做不來他的冷暴力，好言好語的問話，鹿文心會回答。
“她要你這樣做？”宋時璟問，語氣卻很堅定，已經得出結論。
“為什麼你總是不能正面我們之間的問題呢，”聽到他又將鍋甩給別人，鹿文心的情緒也被點燃，聲音陡然提升，“走到如今的地步，從始至終，都只是因為你。”
“我？”宋時璟氣急反笑。
“難道不是嗎？”見他還沒弄明白，鹿文心無奈，坐在床上，
她的身形本就嬌小，如今坐下和站著的宋時璟更是明顯的上下高度區別，可面對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的壓迫感，頭一回，她感覺到並不是那麼窒息。
原來，只要不在乎他的愛，他的想法，自己就能活的輕鬆些。
見宋時璟沉默不應答，鹿文心對上他打量的視線：
“我很喜歡你的，時璟，直到現在我也並不覺得，這是不能承認的事情，如果沒有足夠的愛，當初，在你說要開啟荒謬的替身遊戲時，我就不會答應。”
“和你在一起後，我很認真的將自己的方方面面，都盡力地往學姐的方向去靠，想著總有一天，你能回過頭，發現我的付出，然後能改變想法。”
“正式抱著這種念頭，三年來，無論是你朋友的嘲笑，還是你各種的小脾氣，甚至是無數次，因為學姐，你從與我的約會上離席，我都忍耐下來，想著沒什麼，再等等就好。”
“可我是人，不是冷冰冰的機器，每個你轉身離去的瞬間，我的失望都在累積，現在，已經到時間要離開了。”
林茉沒回回國，她只是存在各路人口裡的一個傳說。
是別墅裡，擺滿有關她的展品的整個房間，是宋時璟在喝醉時，對著自己那張相似的臉會喃喃喊出的名字，是與她相關的人，提起時都會油然生出欣賞讚嘆的表情。
鹿文心見過照片，真神奇，明明是那樣相似的五官，可感覺就是完全不同。
是種難以言說的蓬勃的生命力，衝破相框向她席捲而來。
直到見到本尊。
她終於明白，有些人，無論站在哪裡，都自帶聚光燈，能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她所散發出的光芒，難以忽略。
學姐是那樣的特別，沒有動作，不開口說話，帶著微笑的時候，像是座神聖的雕像，能夠看透內心，淨化靈魂。
“可我也為你做過很多。”宋時璟想反駁，半天只憋出這句話。
這真的是讓她變得盲目，逐漸喪失自我的那個人嗎？鹿文心納悶。
“做過什麼？”她勾動嘴角，三分薄涼三分譏笑，“時璟，我不傻，很多事情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打著為她好的幌子，以愛為名設定囚牢，愛的時候她心甘情願，要走的時候也能斷個乾淨。
“什麼意思。”見她很快將重要的證件收拾好，只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