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道:
“怎麼了?你不會跟「暗君會」的人有接觸吧?”
“只是最近聽說了。問問而已。”柏咫涯說道。
楊安無奈道:“你也別這麼怕花小姐,她對待他人至少表面還都挺友善的。”
“既然是什麼大財團的大小姐,那但凡受一點家教,都應該是這樣的。”柏咫涯說道,“可是這樣身處上流的年輕人,總是喜歡耍些小心思,相處起來難免令人不快。”
“別說她了,現在的人哪還有不耍心思的呀。”楊安苦笑道。
柏咫涯說道:“分型別吧。像田心遠那樣,心思雖然奇怪,但相處起來還是挺讓人安逸的。”
“她……感覺跟大部分人不太一樣。”
楊安回想著有些平日裡有些呆呆的田心遠。
雖然自己猜不透她偶爾看著自己和柏咫涯,眼裡閃著光時的想法,但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壞心思。
不過談起她,楊安卻是有些疑惑了。
往日裡這個點她應該已經在圖書館的三層前臺了,可是今天卻不見她的蹤影,剛才自己給她發訊息也沒有得到回應。
“唉,她今天怎麼還沒來?明明剛才還回我訊息的……有種不詳的預感啊。”
“那去看看吧。”柏咫涯起身說道。
“啊?”楊安愣愣道,“我隨口說的啊,說不定是還在吃飯呢。”
柏咫涯看著某個方向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吧。”
他說著,離開了長椅,留下一臉懵逼的楊安。
……
開學初,田心遠曾在於武學區六樓,遇到過一群三級生學長。
當時他們對田心遠施暴而未遂,那個一直注視著她的步白束,在那之後,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過。
但,那些遊手好閒的三級生在那之後,卻並未受到校方的處罰。
儘管田心遠在柏咫涯與星靈水社的陸紅雨學姐的建議下,鼓起勇氣將事情告訴了暫時身為她的監護人,負責撫養她的姑父姑母。
但她的姑父姑母卻並沒有將這事情告訴校方。
不僅如此,反而訓斥她,不要給他們、給學校添上這些麻煩。
她對此,只能沉默。
雖然,就算她的姑父姑母跟校方親自來帶白牙高學與校方溝通,那些沒皮沒臉的學長也不一定能受到多嚴厲的處罰。
但至少會收斂一些。
那麼至少,他們就不會在大中午,趁大部分學生去食堂等地方的時候,將田心遠逼到教學樓後方的草坪旁。
無論是田心遠臉上那因害怕而變得有些蒼白的神色,還是那副眼鏡下如小鹿般驚慌失措的柔弱雙眸,亦或是她緊握在豐滿胸口的雙手與被黑色絲襪包裹著的,有些顫抖的雙腿,都在讓這些學長心中的惡意迅速膨脹。
那個曾被柏咫涯胸口點了一指後倒在地上抽搐的肌肉學長,如今身體已經完全康復。
他從幾人中走出,離田心遠距離最近。
一個學長笑道:“哈哈,猩猩現在好急啊!”
肌肉學長嘴角揚起,看來並沒有否認。
眼前是同樣的人。
在他們心中是同樣的惡意。
自己感受到的是同樣的恐懼。
焦急害怕之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田心遠的眼角落下。
淚水落在地上,彷彿是被使用了的許願道具,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不一樣的是,在經歷手腳被按著動彈不得,大聲呼救無人響應,可怖醜陋的臉龐環聚於身旁的絕望無助前。
一道同樣的身影出現在她身旁。
明明前方是那些學長,而後方是死路,旁邊只有高聳的教學樓,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田心遠沒有去思考這些問題,當她看到柏咫涯時,胸口那顆緊張不安的心便自然舒緩下來。
她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那領頭的滿臉鬍渣的刀疤學長看著柏咫涯,臉上是驚,眼中是怒,心中卻有些困惑。
柏咫涯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沒人看到他究竟是以怎麼樣的形式來到田心遠身旁的。
肌肉學長也看著柏咫涯。
他臉上是怕,眼中是怕,心中非常怕。
顯然柏咫涯那一指給他帶來的恐懼,仍無法從他的腦海中消散。
明明身體各處皆無異常,但一呼吸胸口就會作痛。
在病房裡艱難度日的那些歲月,每每回憶起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