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我要告訴老師……”
幾個學長又笑了起來。
渾身肌肉的學長,伸手拉住她一側的低馬尾,手指不斷摩挲著,緩緩向下……
“不要!”
她伸手將他的手開啟,肌肉學長見狀,粗暴地抓住她的頭,將她拖著按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救命——!救命啊——!”
她拼命大叫起來。
幾人圍了過來,其中一隻大手率先抓住她的裙子,便要往下扯。
“不要——!不要啊——!”
她帶著哭腔,拼命掙扎著,慌亂地蹬著雙腿,似乎踢中了某人。
她看向步白束。
後者向前走了幾步,正看著這裡,看著她的臉。
步白束看見了。
她在哭喊,她在恐慌。
她在期望有人來救她。
那人是我嗎?
我可以成為那個人嗎?
步白束沒有成為那個人。
就像以往的那些年一樣,他依然只是在一旁看著她,沒有任何要行動的意思。
只不過,這次,她終於對他的視線給予了回應。
那是一種交雜著多種負面情緒的,令步白束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眼神。
其中最為明顯的,是一種想將他從自己的世界裡驅逐出去的厭惡。
被田心遠踢中的那個學長臉上露出不悅,走過來揚起手,朝她臉上扇去。
啪——
教室門被開啟,撞到了牆上。
那個學長的手停在半空中,其餘學長也停下了動作,紛紛看了過去。
“好像太用力了。”
聲音似乎有些耳熟,田心遠聞言看向門口,希望的種子在她絕望的心之土壤中萌發生長起來。
只見一個戴著奇怪帽子的眼鏡男生撓了撓臉,他轉頭看向這裡,看向了田心遠。
田心遠與他對視著,那鎮定的視線彷彿陽光般溫暖著她那有些冰冷的身體。
“我剛才好像聽到這裡有人喊救命。”
他神色平靜地問道:
“請問這裡是什麼社?社團內容是一打九嗎?”
學長們看著他的一級生制服,瞥了一眼他胸口的黑鷹,其中一個冷著臉,張口說道:
“別踏馬多管閒事,滾!”
“可是你們這社團內容有點過激啊,我還是去跟老師確認一下吧。”他張口說說道。
幾人臉色一黑,忽然,一道倩影從他身後鑽了出來。
一頭金髮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之中,瞬間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丹溪琳對這種直白而下流的目光並不陌生,她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剛才的實踐課上,她知曉了柏咫涯並不像看起來那麼普通,如今他敢在這七八個學長前橫插一手,還如此泰然自若,想必也是胸有成竹,不用擔心吧。
一個臉上留著一道刀疤的學長目光炙熱地看著丹溪琳,隨後對柏咫涯說道:“她留下,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柏咫涯微微一嘆,輕聲道:“朽木不可雕。”
“你踏馬……!”
脾氣比較暴躁的肌肉學長大吼一聲,握緊拳頭衝向了他。
面對這兇猛的勢頭,柏咫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在肌肉學長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他微微側了下身。
只見那學長沒有任何減速,徑直撞在教室的牆上,身體倒下,方才的氣勢全無。
“喂,猩猩,怎麼回事!”
幾個學長見狀,連忙喊道。
肌肉學長躺在地上,細細觀察,會發現他正抽搐著。
他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剛才他眼看就要打中這個一級生了,但眼前的一級生似乎突然消失了一瞬間,隨後,當他反應過來時,只感覺胸口受到了指尖大小範圍的重擊,他感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隨後撞到了牆,而且還無法呼吸,只得躺倒在地上。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只見一個大概一米五的嬌小女學生插著腰,站在在前門口。
她紮了個丸子頭,看起來像十五歲上下,然而穿的卻是二級生的武學生制服。
她的視線落在頭髮凌亂的田心遠身上,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滿臉怒容地瞪著那些三級生學長。
“我們……在跟學弟學妹們交流感情啊。”
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