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開始上初學。
經過五年初學,再五年中學,從十六歲那年起,便可以步入社會參加工作了。
但父母往往期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更為出眾的學歷。
於是,大部分少年都要參與兩年的考察,順利透過的,則步入高學,進行三年的專業研讀生涯。
考察的常規合格率是50%。
淘汰率是40%。
剩下那10%較為特殊。
其中部分學子擁有一技之長,被學府有目的性地私下招收。
另外一部分,也是被私下招收的,但原因更拿不上臺面來一些。
說的直白一些,這部分學子或許家中富裕,或許長輩手握權勢。
丹溪琳,她就屬於這部分人。
白牙高學中午有兩小時的休息時間。
享用完午餐的學生們在結隊成群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談天說地。
然而丹溪琳卻不在此列。
一頭柔順的金色長髮在樓頂隨風飄揚。
厭倦了山珍海味的她中午去便利超市買了兩個紅腸肉鬆麵包和一盒牛奶,坐在學生樓的頂樓眺望著西邊,一個人吃完了。
雙目含春,媚眼如絲,體態婀娜。
類似的對她的評價常出自初見她的人口中。
連一句形容她容貌身材以外的部分都沒有。
丹溪琳握緊了手中的空牛奶盒。
難道她除了這副皮囊便再無優點了嗎?
明明小時候身邊的大家還總誇她聰明伶俐,善解人意。
因為父親工作原因,她不久前剛從外省搬來玉樺市。
昨日。
入學的第一天,在放學後,便有學生來向她表白。
還不止一個。
今天上午也是,之所以不去食堂,除了沒什麼胃口之外,還因為老遠就看到一些男學生站在班級門口不遠處似乎是在等她,於是她一直坐在教室裡,等到那些人差不多走了,才去了便利超市。
具體數量她已經記不清了,甚至連那些人的臉她都沒什麼印象,更別提說的話了。
起身,靠在防護欄杆旁向下望去。
一個個人臉上的笑顏在陽光下清晰可見,四處傳來歡聲笑語。
她獨自一人,在樓頂站了許久。
……
“誒,聽說你看上那個劍術部的一級生了。”
四五個舉止流裡流氣的二級生在樓道里大聲喧嚷著。
“他看上哪個?是不是金頭髮的那個!”
“對啊,怎麼了。我一見鍾情啊。”其中一個染著一頭茶色頭髮,兩側耳垂各掛著兩顆耳釘的學生笑道。
“你這個比踏馬還能一見鍾情的是吧!同年級的女人被你禍害得全都知道你是人渣了,現在還要去禍害學妹是吧!”
“放你馬的屁,勞資都是真情實感的好吧。”
“我實你麻痺!”
幾個人嬉笑怒罵著,不知是不是他們胸口那頭黑鷹的緣故,樓道里的其他學生遠遠看到他們便避之不及,趕忙回到自己的教室裡去了。
“誒,臥槽!”
“阿陽,你看!楚辭陽!”
身旁的幾人急忙地叫了自己的名字,楚辭陽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樓道盡頭,一抹顯眼的金髮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臥槽,這是不是就是那個?”
“是的呀,你看阿陽這個比眼睛都直了。”
面色略帶憂鬱的秀美容貌,烙印在楚辭陽眼中,如同柔軟的絨毛摩挲著他的脊背,令他心癢難耐。
他挺起胸膛,快步走了上去,身後傳來了狐朋狗友們的笑聲。
“美女!”
丹溪琳轉過頭來,發現迎面走來一個男生,雙眼放光地盯著自己。
“我叫楚辭陽,你好。你有男朋友嗎?”
他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於是丹溪琳很自然地產生了反感。
這個學長看起來就是那種,就算自己有男朋友還會來糾纏自己的人,那也就沒有撒謊說已經有了的必要了。
感受著這個陌生男性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從豐滿的胸口落到她的雙腿,最後回到臉上,迴圈往復。
丹溪琳心中傳來陣陣不適,但沒有表現在臉上。
這種事她已習以為常了。
“你想跟我交往?”
與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