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個月底,有些訊息從玉樺散了出去,傳言蘇只本次修復靈脈節點不止對玉樺,對浮春省西北的這一大塊地域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誇大其詞。
但是有效。
別處的武者便是這樣被吸引到玉樺的。
而在今天上午,玉樺靈武處高層的領導們收到了一條訊息——從浮春省的領導那裡。
大致意思就是說,高煢山的蘇只可能要遭難了。
於是玉樺靈武處幹員們中午後便放假了,隨後各路武者橫行,致使現在的玉樺一片狼藉。
這當然不是表忠心的好時刻,因為能對蘇只造成威脅的勢力只有貴族。
貴族間的鬥爭不是靈武處能參與的,於獲勝的那方而言,靈武處無法成為助力,就算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兩堆炮灰也無法左右局勢。
靈武處在思慮再三後,將洪千茫召了回去。
撤離後,就算蘇只勝了,頂多也只是更加瞧不起靈武處。
若不撤離,而蘇只敗了,就算靈武處沒為蘇只出什麼力,但存在就意味著立場的支援。
那麼就會被順便歸納成“反抗者”那一類而遭受清算。
就算代表著市政府,也不會有多好的下場。
……
並不是所有武者膽子都像那賣餛飩的三兄弟那樣大。
尤其是加入了各個組織的武者,總是習慣性地靜觀其變。
大部分武者雖然也在靠近高煢山,但沒敢靠那麼近。
因為在槐只兄弟對蘇只出手的那一刻,槐只貴族們也終於放出了訊息。
動手的是我們槐氏。
凡是在浮春省待過一段時間的武者都知曉他們的存在,但沒有想到會是這一家貴族懂的手。
不僅是因為浮春省內還有幾家實力更強的貴族,也因為槐只在去年年末剛遭蘇只大敗,影響勢力的範圍驟減,此刻應該在休養生息才對。
但不管怎麼說,伴隨高煢山的崩塌,而蘇只貴族大人們未從山下現身,說明他們確實遭難了。
雙方的身份都已明朗了。
貴族間的鬥爭,可不是我們這些蟲豸能參與的。
在收到這訊息後,許多本就只是想看看情況的武者都離開。
剩下武者裡,有些等待著能對蘇只或槐只表現忠心的時刻,有些仍賊心不死,想試試能否趁亂撈到些什麼。
還有的則是來找也在這裡的其他武者的麻煩的。
比如紅中帶著發財等人,殺了六個對頭,順便逮住了兩名背叛的內鬼。
幾個大組織也派人來了。
「幽靈鳥」的四傀中,炎傀留在了花池琪那裡養傷,其他三人都來到高煢山了。
當然他們的任務只是看看發生了什麼,絕不會參與雙方貴族的爭端。
「藍眼」的人膽子最小,一個個都縮得老遠,高煢山塌了一半後他們不進反退,眼看著快到其他山去了。
不過其中有一個人與眾不同。
他曾與紅中是一個組織的,一身黑袍黑帽,手裡捏著張生動的人臉。
因行事孤僻,性情陰冷,出手狠辣致命,早年被身邊的人取了個外號,後來則成了他的代號——「蛇牙」。
他不斷在往高煢山靠,想找到那個曾經同屬一個組織,實力強大,眼界高遠的男人。
除此之外,「蒼白之鋒」的「亡隸」來了十名,藉此機會正在獵殺這片武者裡的組織的目標。
「藍百合」裡那些殺了無數男人的冷豔美人也湊熱鬧似的來了兩名,從高煢山的西北面而來,渡過「虛火江」後藏身於原野之中。
他們都是觀眾,無力參與舞臺的觀眾。
等待好戲上演,看這玉樺的天到底變不變。
……
地下無法壓抑的靈氣不斷衝破土壤,擴張出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洞口。
在地下的二位是槐只新一代的領頭人,可其他成員的身影卻未曾見到。
於是敢於靠近高煢山的武者越來越多了。
蛇牙來到了凌亂的泥壤前,但並未見到柏咫涯的身影。
不遠處,章克己盯著一個靈氣湧出造成的洞口看了一會兒,咬牙跳了下去。
“怎麼回事呀。”八字鬍男看著一個個洞口,探頭望去,戲謔道,“哎,從這下去應該能看到貴族大人們啊。”
方臉男環顧四周,皺了皺眉道:“人呢?”
“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