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一個水平。
餘下兩名周彌方的武者與遲若蘭在第一時間便心知肚明瞭。
SIo看到兩人被瞬息間擊敗,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會不會也是我的粉絲?
柏咫涯回頭看向梅畫鷺,後者擠出一個放心的笑容,用最後的精力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很直白地誇他牛逼。
隨後他的雙眼再度合上,雙腿一軟便要倒下。
柏咫涯伸手將他扶住。
血液仍汩汩不斷,浸染著髮絲,從梅畫鷺的額上流出,落在柏咫涯的白色襯衫上,好似朵朵綻開的血色蓮華,格外刺眼。
柏咫涯對門口的小嶽說道:
“他頭上破了一根小血管,需要儘快止血。遲老師也受了些皮肉傷,帶他們去醫院吧。”
小嶽巴不得立馬帶遲若蘭跑路,連忙點著頭便過來扶住了梅畫鷺,中途還不斷朝遲若蘭招手。
周彌的嘴巴不斷開閉,他第一時間其實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看向那兩名仍站著的武者。
他們不僅鬆開了遲若蘭的手,還下意識地遠離了柏咫涯幾步,臉上眉毛都皺得要連在了一起,臉色也快難看得跟幾分鐘前的SIo一樣了。
遲若蘭的幾處關節輕度損傷,背後的一側肩胛骨可能有些輕微骨裂,但她仍然倔強地一臉無事模樣。
在經過柏咫涯時,她停下腳步,抬頭深深地凝視著他。
“幫她。”
她開口說道,語氣淡漠,彷彿是在吩咐下屬。
柏咫涯看著她。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妥,遲若蘭的眉頭微皺,抿了抿嘴。
面前這個十七歲大男孩明明是自己的學生,自己身為他的老師……可是……
經過短暫的內心糾結的後,她低頭說道:
“請幫她。”
只多了一個字,但語氣卻與上一句卻大相徑庭。
聲音很輕,只是獨屬她的淡漠和冷傲韻味少了許多,細細品味似乎還能察覺到幾絲身為長輩、老師卻因學生獲救帶來的羞恥。
柏咫涯體諒她的矜持,輕輕點了下頭。
小嶽心驚膽戰地揹著梅畫鷺,與遲若蘭一起走了,心中還在祈禱著身邊強撐著的遲若蘭沒出什麼大事,不然指不定要被師傅罵成什麼樣。
牆邊的那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武者昏了過去。
她身後的男武者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柏咫涯的踢向女武者的那一腳中附著的靈氣,透過女武者落在了他的身上,此時仍如一圈鋒利環刃般束縛著他的腰身。
他嘗試了掙脫,無果,現在甚至都不敢動一下,只能等待靈氣自動散去。
周彌悄悄拿出手機想要求援,剛開啟螢幕,便感受到了柏咫涯視線。
他心中一沉,但仍強撐起氣勢,故作冷靜問道:
“請問你是哪位?”
“路過。跟剛才那兩個人認識,但不是很熟。”
柏咫涯誠實說道,看了一眼SIo。“她,我就不認識了。”
“噢。那既然跟你……既然與閣下無關的話,那麼就請……”
柏咫涯打斷他的話語,說道:“雖然不是很熟,但剛才那名女性其實是我的老師。她請我幫一幫這位小姐。我要是不做的話,以後在學校裡可能還會被她找麻煩。不如你也通融通融?”
好啊好啊,那我這就走!
雖然周彌心中這麼想,但卻說不出口。
看其他那兩個武者的樣子,靠武力是行不通了。
但與看上SIo的那位資本界的大人物相比,眼前這名神秘年輕武者帶來的危險並不值一提。
那他能把這位大人物的名頭說出來嗎?顯然也是不能的。
那麼事情該怎麼樣才能辦妥呢?
於是他轉過頭來,對覺得自己得救了,激動緊繃的精神正漸漸舒緩的SIo說道:
“黎瑟,我現在就跟你直說了。”
“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了,也不是說就一定要把你往火坑裡推。但是……”
他伸出一根食指朝上指了指。
“我不敢得罪他。公司也不敢。翁老闆也不敢。我們沒有辦法……”
SIo厲聲道:“我敢!”
“好。”
周彌點點頭道:
“你敢,你當然敢,我知道你的脾氣當然敢。可別人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