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意,瘦削男人身體忍不住顫抖幾下,拋下長弓便要向外跑去。
然而他還哪有這個機會。
有什麼東西從身後飛來,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是一根線。
是他的長弓的弓弦。
作為靈武,以靈氣為箭矢的長弓本不需要弓弦。
所謂的弓弦只不過是為使用的武者再添一層心理暗示,拉開弓弦便意味著聚集靈氣。
所以這弓弦雖然不會特別緊,但也肯定不會鬆鬆垮垮,大抵都是處於十歲以上剛踏入武道的武學生也能拉開的正常水平。
夏霖拿著長弓,套到了他的脖子上,隨後左手抵在他的脖頸上,右手則用力向後拉去。
“夏霖!”
夏煦來到門前,毫不猶豫地推門闖入!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一道戛然而止的餘音仍在屋中盤旋。
一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切片談不上光滑,不過還算平整。
頭顱落在不遠處,海草般般溼漉雜亂的黑色長髮覆蓋了頭顱的面容,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在屍體後方,站著個滿身鮮血的男人。
夏煦沒有感到恐懼。
她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其身份。
“夏霖!”
她撲了上去,伸出手卻不知該往哪裡放,目光落在夏霖身上那些傷口上,眼眸中充斥了擔憂與憐愛。
她看向夏霖的眼睛,就連他的臉上都是傷口。
“姐姐。”
夏霖開口道,聽似平靜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與迷茫。
“我殺人了。”
夏煦微微一愣,看向周圍的屍骸,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裡這些都是……”
夏霖搖搖頭道:“有三個武者在這裡屠殺普通人。我把他們殺了。”
角落裡蹲著的那些人看到了夏煦身上的靈武處制服,緩緩站起身來。
夏霖轉頭看向他們,說道:“沒事了,安全了。”
人群長呼一口氣,這次連宣洩情緒的力氣都沒了,一個個靠在牆上,深深地鬆了口氣。
周榮軍強撐著起身握著兒子周亞海的手來到夏霖身旁,看著他一身血跡,向他鞠躬道:
“謝謝!謝謝!”
面對真摯的感謝,夏霖輕聲道:“沒事。”
夏煦心疼地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卷紗布。
武者身軀的自愈與自潔能力都強出普通人許多,基本不用擔心破傷風等雜七雜八的問題。
褪下被血液浸染的衣服,看似瘦削的身軀顯露出了佈滿肌肉的真容。
白皙而健壯的身軀上,幾片模糊的傷口是那麼刺眼。
夏煦小心翼翼地為弟弟包紮著,生怕弄疼了他。
夏煦忽然問道:
“姐姐,外面出事了吧?”
夏煦微微一愣,說道:“今天外面都沒什麼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來的路上聯絡了靈武處,可是科長跟我說今天放假,什麼都不要管……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處理完後,她看著弟弟的眼睛,說道:“你別管這些了,受了這麼多傷,明天我幫你跟學校請假!”
夏霖沒有回答,撿回了自己的劍與劍鞘,隨後邁步走到門外。
大街上,翻倒的垃圾箱滾落到凹陷的電線杆下。
外賣與奶茶潑灑在人行道上,與精裝的包裹一起被遺落在微潮的瀝青路上。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街對面。
是個握著長槍的陌生男人,一頭長髮在腦後紮成一束髮髻。
他看著從門內走出來的夏霖,展露出一弧滿意的笑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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