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咫涯與丹溪琳邁著不一致的步伐,來到一級劍術部的集合處。
“噢!你也來了!”
清脆的女聲響起,一臉幼態的凌殘冬爽朗地向他揮了揮手。
夏霖向他點了點頭,在其身旁的是面如死灰的何志鴉。
秦虹裳、戚蒼與被抽中的學生也在夏霖附近。
排名前八的學生中,A班足足佔了一半。
d班的前八共兩人,其中一人便是擊敗了秦虹裳的展楠峰。
c班的人數則與b班一樣,只有一個容貌清秀,眼眸細長的男生。
武祭狩獵並未設定比試專案,原則上來講,就算只出三分力也說得過去。
只是難得有出城獵殺靈獸的機會,這些名類前茅的武學生面對同類,自然也少不了一爭高低的心思。
所謂隨意抽取學生去跟他們組隊,反而是為了限制這些實力強大的學生。
當然,畢業以後去正規地方入職也少不了與人搭配一起工作,這也算是提前訓練一下他們的合作能力。
不過。
以上都是學校的意思。
實踐課老師們覺得不妥。
他們甚至反對本次武祭的狩獵。
武者之間亦有差別。
有像這批學生這樣,在城市裡長大,於秩序的保護下接觸世界的。
也有出生於荒野之中,遊蕩於城市外的武者。
兩者就像家犬與野狼,不可同日而語。
往年出去狩獵的人數僅有二三十人,而且是由高學內實力頂尖的實踐課老師帶領的。
這次不僅人數翻上數倍,還沒有老師帶領。
而且老師們也聽說了這段時間有不少外來武者進城,倘若是為靈脈而來,就算不敢對蘇只貴族們出手,那撞上了出去狩獵的學生也會好心避讓嗎?
不少老師將這份擔憂上報給了章主任,但章主任卻詭異地完全置之不理。
無奈,他們也只好照做。
遲若蘭為教,不僅謹慎、負責,也懂變通。
今天她頂著尚未痊癒的傷勢也要來參與校祭,就是為了選中週日在她面前展示過身手的柏咫涯。
一名男老師走向一級劍術部的16人,學生們一齊看了過去。
寸頭加背心,單邊粉耳環,他是一級劍術部教學主任陳未薔。
他的臉上沒有往日的充斥著陽光與活力的笑容。
“這次武祭狩獵,大家兩兩一組,互相扶持、照應,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時間,也要注意方向。倘若遇到教科書上沒見過的靈獸,可以用手機拍下來,向老師請教一下再作打算。”
之後,他又發表了一通極其官方的鼓舞。
在學生們都以為他說完了的時候,陳未薔走近了幾步,臉色頗為嚴肅,聲音也放低說道:
“我們一級劍術部的十六個人最好捱得近一點,大家選擇一個方向一起朝那個方向發出。分成組的兩個人千萬不要分開。要是遇見了陌生人,一定要避開。遇到什麼要緊的事情立馬聯絡我們,靈武處也會第一時間去支援你們。記住,面對危險,逃跑並不可恥。”
他的話語很真摯,充斥著對他們的擔心。
其他學部的老師未嘗沒有這樣勸導學生,但是真的聽老師話的學生卻不多。
踏入原野,帶有細小鋸齒的半人高深綠色尖草隨風搖曳。
它們是大地的髮絲,是許多小型生物的天然屏障。
c班那名清秀男生還在重複著陳主任的勸導,展楠峰便率先脫離了人群,與同班的另一個男生朝前方跑去了。
“唉!”c班的清秀男生想要出言阻止,然而很快便見不到那兩人的影子了。
何志鴉問道:“各位大哥怎麼說?”
前八的學生彼此都至少眼熟,被抽中的八個累贅自然沒有決定權,頂多發表發表意見。
戚蒼一言不發,身旁同班被抽中的嬌小女生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不講話?”凌殘冬說道,“不講話那我走啦!”
她說著看向了柏咫涯。
“柏咫涯,你跟不跟我走?”
跟她一組的男生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在做什麼。
怎麼去跟b班的人講話了?而且人家還不是有名次的那個,而是被抽到的可憐蛋。
丹溪琳直接邁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柏咫涯聽到她似乎冷哼了一聲,對凌殘冬說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