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高學的活動比其餘高學要更豐富些,不止是校祭這樣的大活動,每隔幾個禮拜總會有些小活動,校內基本就沒清閒過。
教學主任那邊似乎是開過了會,一致認為校外活動授課過於危險,易發事端,於是便禁止了。
每週一次的夜間授課跟加課補習也沒什麼區別。
只是那位衣著騷氣的章主任有些不甘寂寞,總要搞些活動出來。
週六,剛結束實戰測試的武學部又迎來了新的活動。
百葉區的各個中學要來白牙高學進行參觀。
為了讓他們見識真正的白牙高學,章主任並沒有讓各班提前進行佈置。
不過每個班要派出八位學生進行引導、講解。
當然是有學分獎勵的。
然而不同班級學生的積極程度自然也不一樣,有些班級多的是自告奮勇的,也有些班級訊息一出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比如一級劍術部b班。
班主任佘老師將這件事情告訴班長何倩伶,讓她全權負責。
她在將這事公佈的時候,班裡的學生你看我我看你,顯然沒一個願意在休息日還出來。
不過最後,有一個學生舉起了手。
其餘七人都是最後隨機抽取的。
被抽到的叫苦連天,剩下的幸災樂禍。
柏咫涯來到了學校。
他當然不是被抽到的,因為他當時根本不在場,今天他是被楊安叫來的,本來根本不知道有這事。
“柏咫涯,你怎麼來了?”
譚樂正坐在班級門口的椅子上,看到柏咫涯的面容微微一愣。
“我是被人叫來,大概是幫忙的。”
他就是那不幸被抽中的七人之一。
在那些欺負他的高年級學長被柏咫涯教訓了一頓後,就再也沒去找過譚樂的麻煩,甚至連文藝樓都不去了。
柏咫涯當然不是熱心腸的見義勇為者,僅僅只是因為那天遲老師讓他去把人帶過來,而那些人剛好攔著譚樂不讓走,干擾了柏咫涯的目的,所以才有此一劫。
本來像第一次佘老師只是讓柏咫涯去通知譚樂時,柏咫涯跟譚樂說了一聲就走了,全然無視了他身邊的那些學長。
但不管怎麼說,欺負自己的人沒了,這一切總是歸功於柏咫涯的,所以譚樂對柏咫涯的友好度也一下子飆升了許多。
柏咫涯在班級裡的形象也跟個小透明似的,雖然好像跟哪個男生都能說上話,但也沒見他經常主動地跟誰去閒聊,也沒加入任何人的小圈子。
四捨五入不就是跟我一樣嗎!
譚樂這樣想著之後,對柏咫涯的認同感也飆升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厲害,卻在實戰測試中連淘汰賽都沒進,但這種細枝末節完全不重要。
譚樂感覺自己好像交到了朋友,開始唉聲嘆氣地抱怨了起來。
“是昨天早上何倩伶說的,你昨天好像沒來吧。哎呀,早知道我也溜了。”
“不過說起來,這事前兩天就傳開了,班裡的人應該基本都知道了。是你太不關心學校裡的事了吧。”
柏咫涯推了推眼鏡,好像確實如他所說。
說起來,最開始我想的還是度過一個平凡的校園生活的來著。
怎麼現在好像跟最開始的目標路線漸行漸遠了。
不行,跟什麼組織,什麼暗君會、靈武處牽扯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社會上的其他人也是,比如那位花小姐。
嗯……今晚要不鴿了吧……算了,楊安也不好做人。
“昨天我跟你社團的一個人認識了。”
“我社團?”
譚樂一愣。
“不會是潘學姐吧!”
“不是,我跟她怎麼認識呀。”柏咫涯說道,“是個叫風自湧的,我上次去找你的時候他就在你社團的教室裡。”
“哦,是他呀。”譚樂說道,“他是美術部的,不過也是武者。也蠻奇怪的。”
“嗯,我知道,我去買靈武的時候跟他認識的。”
“他平時就喜歡整蠱,連我們社長也被他整過。”譚樂興高采烈地說著,忽然感受到一股微寒的視線。
他轉過頭去,教室內,視窗被陽光照射的一抹金髮映入眼簾。
是丹溪琳。
柏咫涯早就察覺到她在看著這邊,不過無視了。
譚樂回過頭來,背對她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