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副科長。
可在剛成為副科長的時候,說他是靠人際關係走後門的傳聞也在幹員間流傳。
那段時間他受盡輕蔑與嘲弄,對此他自然憤怒無比,於是一連數月辛勞加班,完成了大量堆積的工作專案,以驚人的業績與能力令流言逐漸消散。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流言,自然是因為有先例。
受其牽連的他在那之後,也對那些真的倚靠見不得人的方式上位的傢伙產生了極度的厭惡與蔑視。
此時,夏煦在他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沒有去了解真相,而是去聽信虛無縹緲的無稽之談。
不知不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成為了當初來迫害自己的那種人。
在夏煦出現後,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撮幹員聊起了關於劉敬陵的事情。
他們聊起了劉敬陵的那段過往經歷,也聊起了這段時間劉敬陵就算是休息日都會主動來靈武處,幫助統計科的幹員完成工作。
而且這種主動加班的行為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每天休息的時間算上睡覺,估計也就四五個小時。
這撮人並沒有注意到有個陌生人來到了他們周圍,仔細地聆聽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就在劉敬陵咄咄逼人的時刻,一道身影從一旁竄了出來,說道:
“你需要多休息,不然可能會過勞死。”
這個人出現得很突然,這段話也很突兀。
幾人都看了過去。
夏煦記得這是剛才與自己點頭致意完後便突然消失了的人。
劉敬陵沉默片刻,隨即眼神一凜,厲聲道:
“別轉移話題!”
柏咫涯平靜且誠懇地說道:“我學過醫,你現在的狀況已經很嚴重了,隨時都有可能會昏迷。就算是武者,也是需要調節身體健康,不能過勞的。”
“說什麼鬼話!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劉敬陵突然感覺喘不上氣來,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倒下。
“劉副科長!”
“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劉敬陵分明與別人都保持著距離,也沒有感覺到靈氣的流動。
難道真的像那個戴奇怪帽子的眼鏡男所說,是過勞導致的?
幾個統計科的幹員立馬來到劉敬陵身旁,抬起他的上身,不斷呼叫著他的名字,同時警惕地看著柏咫涯等人,一副要質問他們的模樣。
柏咫涯仍站在原地,不急不緩地對他們說道:“我說的沒錯吧。他是因為過於疲憊導致的昏迷,需要多休息,肯定是這段時間工作太辛苦了吧。武者也要珍惜身體啊。”
那幾個統計科的幹員聞言,聯想起這幾天劉敬陵的頻繁勞作,不由受其感動,一起將他抬到了休息室去。
伴隨劉敬陵昏迷離開,8樓內的其他幹員也很快繼續幹起自己的活了,不過一個個心裡都在考慮要不要申請假期,害怕跟劉敬陵一樣幹著幹著忽然昏過去。
柏咫涯轉過頭來對夏霖和松婑說道:“好了,去登記吧。”
松婑憋著笑,拎著長槍朝那短髮女幹員走去。
有夏煦在,那女幹員思慮片刻,默默地開始登記了。
反正之後劉敬陵問起來,自己就說人家這個督察處副科長在,自己也不好強硬拒絕。
兩邊都不得罪。
夏霖來到柏咫涯身旁,輕聲問道:
“怎麼回事?你乾的?”
方才劉敬陵所處的位置上,幾縷稀薄得極難察覺的靈氣已盡數消散於空氣中。
要操控如此稀薄的靈氣,就彷彿是用手去操控著泡泡的泡壁一般,就算強如幽靈鳥的四傀,甚至是暗君會的司命都難以做到。
柏咫涯平靜說道:
“他確實需要休息,我幫他一把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