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直呼:“真燙!”
“你可別怨我,你救過我,我應該保全你,留下你!九淮益不是好東西,九舟也是。有些事我必須去完成。”身影若有所思地將樺珍扶起,而後又異常興奮地拖著他,進到了一處山谷。
過了數日,樺珍被包紮地嚴嚴實實的臉上一雙重生的眼睛,開始探出棉紗。
“喲,醒了。將軍,這一覺睡得可有些日子了。”花滿樓嬉皮笑臉地在一旁看著,嘴巴叭叭地說著。
“我這是在?”樺珍喉頭一動,觀察四周,除了花滿樓這張臉,其他都陌生。他緊張地起身,右肩卻是莫名地疼痛。
他猛得扯開衣領,摸到一塊翹了皮的肉,還有些血水,忍不住慘叫一聲。
“阿!這是什麼?”
“沒什麼,前段時間你不小心燙著了,過幾天就能痊癒。”花滿樓輕描淡寫地回答。
“我這臉上?”
“臉上也是,過幾天就好了,你看天啟的巫醫有多少水平,我比他們可厲害得多,保證你恢復原樣!”
花滿樓跟個姑娘似的侍奉得當,樺珍便如同失憶一般,沉浸在時下。恐懼慢慢消退,諸多記憶再一次被封閉。
一日,樺珍閒來無事,在山谷中,環階梯往下走去,一層一層,很深。手中的火把照耀出來的光和熱,都只是聚集在樺珍的周圍。
每一層都有谷中人生活的氣息。只是,這裡的氣息凝重了一些。動物和人的屍骨,有些散落在地上,有些架在木架子上,男女孩童,全得很。
在最底層,有一間特殊的屋子。屋裡的傢俱物品被燒焦,卻還保留了一個奇怪的物件。樺珍在俞朗的軍營裡瞧見過,對付男人的一種刑具。只是,眼前的這個個頭大了不少。
樺珍嘴角一彎,心想:“這裡的主子的愛好和俞朗如此接近,莫不是隻色鬼!”
一個很小的身影尾隨著樺珍。他一回頭,赤著腳的身影就跑遠了。
“你谷中有其他人嗎?”夜幕降臨,樺珍在飯桌前隨意提了一句。
“沒有,就咱倆!”花滿樓頓了片刻,流露出一絲尷尬。
又過了數日,樺珍恢復如常,他拿起傢伙什兒,準備和花滿樓一同下山。
“花公子,我幾乎痊癒,想起時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要去辦,你可願意同行?”樺珍坦誠地問。
“不知將軍有何要緊事?”花滿樓故作鎮定,不解地問。
“你可能不知道我主人九舟失蹤數日,我這次來南疆,是為了尋得他。”樺珍盡數相告。
花滿樓驚奇地看著樺珍的眼睛,不知如何對答。
他來回踱步,咬著手指,情緒不能自控地胡亂猜想:“’鎖魂詔’和’棄往生’都不能讓他忘記九舟,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當初丟下我就沒有一絲絲愧疚嗎?”花滿樓走到樺珍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低吟。
“你說什麼?”
“沒什麼!”
“你在用’奴彘’烙上的同時,又心軟地用了’棄往生’,這是一錯,這人意志裡只有’九舟’一個目標物,’鎖魂詔’只發揮了三層效力,這是二錯。”花滿樓的耳畔響起了巫靈王的聲音,蒼老嘶啞,和他的面目一樣冷血。
“不!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惡魔,我不是!”
“你是巫靈王,你繼承了我!”
花滿樓近乎瘋癲地和空氣對話。
樺珍即刻上前將他攬入懷,低聲地在他耳畔說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花滿樓眼角滲出淚,這溫暖的懷抱,和父親當年的一樣,寬厚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