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羽了,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她既然選擇這個時候出現,就說明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自首,是他給自己留的出路,要不然,連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開啟,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帶著金絲眼鏡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兩個表情嚴肅的警察。紀雲衝眯了眯眼,這女人,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紀先生,你好,我是陳姿羽的律師,林琳。”女人走到紀雲衝的對面坐下,她臉上帶著一絲職業性的微笑,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傲慢。
紀雲衝笑了笑:“陳大小姐還真是大手筆,連律師都準備好了。”
“紀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林律師推了推眼鏡,語氣變得嚴肅:“我的委託人,不希望聽到任何不尊重的言論。”
“說吧,陳姿羽呢?老子不想和你廢話。”紀雲衝靠在椅子上,語氣帶著一絲不耐。他只想快點見到陳姿羽,他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林律師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既然紀先生如此著急,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的委託人說了,如果你答應她的條件,她可以幫你擺平這件事。”
“條件?說來聽聽?”
“很簡單,做她的私人律師,並且,要完全聽命於她。”林律師的眼神裡,充滿了自信,她知道,沒有人能夠拒絕陳姿羽的條件,更何況,紀雲衝現在深陷泥潭。
紀雲衝笑了,笑聲裡帶著一絲嘲諷:“陳姿羽還真是自信啊。”
“我想和陳姿羽親自談。”紀雲衝抬眼,眼神如鋒利的刀,直刺林律師。
林律師扶了扶眼鏡,無奈地搖搖頭:“好吧。不過,我必須提醒你,陳大小姐的時間很寶貴,她不是誰都有空見的。”
她拿起電話撥打出去,用著不耐煩的語氣,說了一句:“可以安排會面了。”
不久,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開啟,陳姿羽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絲絨長裙,從門外款款走來,她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職業裝的保鏢。她走進來,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在昏暗的審訊室裡,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魅力。
她走到紀雲衝的對面坐下,丹鳳眼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他:“老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陳大小姐,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紀雲衝直直的看著她。
“我等你,很久了。” 陳姿羽用手輕輕撫摸著酒杯邊緣,笑得風情萬種,如同一個優雅的獵人,欣賞著他的獵物。
“我的老同學,現在知道,誰才是真正掌控棋局的人了?”
紀雲衝笑了,他看著陳姿羽,眼神裡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玩味:“陳姿羽,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高傲的讓人討厭。”
“不過你喜歡掌控是吧,我偏偏要打破你所有的算計。”
陳姿羽紅唇微啟,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老同學,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
紀雲衝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起身,走到門口,背對著她,他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陳姿羽,這條件我不答應,你可以放我出去了。”
陳姿羽愣住了,她看著紀雲衝的背影,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站住!”
\"陳大小姐,以後可得學會看人啊,老子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紀雲衝轉過頭,邪魅一笑,然後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
“你......”望著紀雲衝離去的背影,陳姿羽有些語塞。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遇到過敢這樣對待她的人,那個男人不僅拒絕了她的幫助,還出言羞辱她。她感到很生氣,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興奮。
“有意思,真有意思!”陳姿羽狠狠地將手裡的紅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在空蕩的審訊室裡迴盪。
他居然敢拒絕我?
“林琳, 我要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她抬眼,眼神冰冷而銳利, 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她要讓紀雲衝知道,挑戰她的後果,是怎樣的悽慘。
夜幕降臨,申城籠罩在一片霓虹燈光下。紀雲衝卻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老地方,公園長椅旁的帳篷。
他靠著帳篷,點燃一支廉價的煙,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城市,他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這次的對手,比他想象的更加難纏,但越是這樣,他就越興奮,他要在這盤棋裡,好好的攪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