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交織在一起,枝葉遮天蔽日。
海浪的轟鳴聲若隱若現,卻看不到海的方向。
他試圖記住來時的路,卻發現每次走的都是不同的路線。
蒙面人顯然經過專業訓練,懂得如何讓人失去方向感。
\"為什麼抓我?\"他又一次問道。
蒙面人依舊沉默,只是用槍示意他回洞裡。
紀雲衝注意到,對方的手上戴著一枚款式古樸的戒指,在陽光下泛著青銅色的光澤。
這似乎是他唯一的個人特徵。
回到山洞,潮溼的空氣又將他包裹。
苔蘚的氣味混合著海風的鹹腥,讓人分不清是在海底還是山中。
他開始數著時間,用洞口光影的變化來判斷日期。
有時他能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但聲音總是若有若無,像是專門避開這片區域。
夜晚最難熬,黑暗中只能聽見海浪的咆哮和不知名的鳥獸的叫聲。
他開始回憶那些細節:許清歌找來的飛機,張機長熟練的操作,還有那股若有若無的甜香。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但他不後悔冒險去曼蘇達,至少謝之煙和孩子們是安全的。
遠處傳來雷聲,新一輪的暴雨即將來臨。
紀雲衝閉上眼,在心裡默默地畫著日曆。
“綁架他的一定是許清歌,別無他人。”
三個女人,每一個都開始還擊了。
紀雲衝在想許清歌的動機。
現在自己一無所有,她不想陳姿羽,還能弄到錢。
那他綁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紀雲衝突然想起,她爹許雲春有一次上門求自己時候說的。
她懷過孕?
紀雲衝最近忙的都忘了這事。
後來說吃藥後,孩子掉了。
當時紀雲衝也沒多想。
許清歌跟自己的時候,技巧就很新奇,好像特意培訓過。
所以,紀雲衝就以為她也快樂的生活過。
但第一次是給了自己。
所以紀雲衝一直沒有遺憾。
當初就要領證在一起的倆人,給了第一次給對方也算功德圓滿。
但是現在想起來,難道那個孩子真是自己的?
要不許清歌不會這麼恨自己。
這一年間,自己沒做個傷害她的事。
起碼一直在互利共贏。
想到這一震頭大,如果真是這樣。
那許清歌就有可能弄死自己。
以前就無情的傷害過她。
紀雲衝覺得要抓緊制定逃離這裡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