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想起趙鐵為了他,和那些小混混打架,想起她為了他,被陳姿羽的人威脅,想起她為了他,一次次地受傷。
他想起趙鐵對他說過的那些話,“紀大哥,我會努力的,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紀大哥,你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很辛苦, 如果可以,我想幫你。”“紀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走”。
他的眼眶溼潤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謝之顏,還有一個人,真心實意地對他好,這個人,就是趙鐵。
他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小夥子,你的餛飩。”老闆娘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端到他的面前,打斷了了他的思緒。
“哦,謝謝。”紀雲衝回過神來,接過餛飩,拿起勺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餛飩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鮮美可口,但他卻吃不出任何滋味。他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難受得厲害。
他吃完餛飩,付了錢,離開了小吃攤。他開著車,在申城的街道上繼續遊蕩,像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孤魂野鬼。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鐵打來的。“喂,丫頭,怎麼了?”
“紀大哥,你在哪裡啊?”趙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我聽說,謝姐姐出事了,是真的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紀雲衝愣了一下,問道。
“我……我看到新聞了。”趙鐵說道,“紀大哥,謝姐姐她……她怎麼樣了?”
“她……她還在昏迷中。”紀雲衝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紀大哥,你別難過,謝姐姐一定會醒過來的。”趙鐵安慰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我現在在外面,有點事。”紀雲衝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可是……”
“丫頭,聽話,你在學校好好待著,哪兒也別去。”紀雲衝打斷了她的話,“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好吧。”趙鐵的聲音裡充滿了失落,“紀大哥,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紀雲衝說道,“丫頭,那我先掛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紀大哥再見。”
紀雲衝結束通話電話,將車停在路邊,他看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心裡感到一陣陣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他不知道,自己和趙鐵,還能不能回到從前。他不知道,自己和謝之顏,還能不能有一個未來。
他只知道,他現在很累,很想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可是,他不能睡,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必須要儘快找到陳姿羽犯罪的證據,將她繩之以法。他必須要為謝之顏報仇,也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他發動車子,朝著陳天明給他的地址駛去
而那裡,或許也是他和陳姿羽,最終決戰的地方。
車子在申城的街道上疾馳,像一道閃電,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紀雲衝開著車,在申城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想這麼一直開下去,似乎這樣就能把心頭的煩悶都甩掉。可越是這樣漫無目的,那過去的事情就越是像潮水一樣湧上來,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他的心房。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他以前住過的老城區。那一片兒,都是些低矮的平房,窄窄的巷子,路邊上擺著些小攤子,賣什麼的都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煙火氣,是油條豆漿餛飩麵的香味兒,混著煤爐子燃燒的味道,還有那晾曬衣裳的皂角香。
紀雲衝把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口,他下了車,沿著巷子往裡走。巷子兩邊,都是些開了多年的老鋪子,有修腳踏車的,有賣雜貨的,有裁縫鋪,還有個剃頭攤子。這些鋪子的門臉兒都不大,裡頭也黑黢黢的,但卻透著一股子親切勁兒。
他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個餛飩攤前。那攤子,就是一個簡易的小推車,上頭架著一口鍋,鍋裡咕嘟咕嘟地煮著餛飩,熱氣騰騰的。攤子後面,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正熟練地包著餛飩。
“來碗餛飩。”紀雲沖走上前去,說道。
老婆婆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開始給他下餛飩。紀雲衝在旁邊的小馬紮上坐下來,看著老婆婆那雙佈滿皺紋的手,熟練地包著餛飩,心裡頭突然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