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衝接過檔案，手在發抖。
照片上，年輕的夜鶯站在謝家老宅前。
\"所以...\"他喃喃道。
\"所以她一直在執行謝家的計劃，\"許清歌說，\"而你，只是一個棋子。\"
紀雲衝突然笑了。
\"你說錯了一點。\"
\"什麼？\"
\"如果她真的是謝家人，\"他說，\"就更證明她的感情是真的。\"
許清歌愣住了。
\"為了保護姐姐的孩子，為了保護我，\"紀雲衝繼續說，\"她願意放棄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看向許清歌。
\"這才是真正的謝家人，不是嗎？\"
許清歌的表情變了。
\"你...\"
\"現在，\"紀雲衝打斷她，\"該告訴我真相了。\"
\"什麼真相？\"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許清歌沉默了一會。
\"因為...\"她看向遠處的晨光，\"我也是謝家人。\"
紀雲衝的瞳孔再次收縮。
而在城市的下水道系統裡。
夜鶯靠在潮溼的牆壁上，按住受傷的手臂。
\"姐姐，\"她對著通訊器說，\"我可能...要遲到了。\"
\"別說話，\"謝之煙的聲音傳來，\"救援馬上到。\"
夜鶯笑了。
\"終於可以不用再隱藏身份了。\"
黎明的陽光從下水道的縫隙中灑進來，
照亮了她蒼白的臉。
有些真相，
終究要浮出水面。
斯德哥爾摩的晨光下，許清歌站在爆炸現場。
\"二十五年前，\"她說，\"謝家發生了一件事。\"
紀雲衝靜靜聽著。
\"謝老爺子有三個女兒，\"她繼續說，\"大女兒謝之煙，二女兒謝夜鶯...\"
她頓了頓。
\"還有一個從未被承認的小女兒。\"
風吹起她的長髮，露出眼角的一道疤痕。
\"那個小女兒，就是我。\"
紀雲衝的表情變了。
\"你是...\"
\"是的，\"許清歌笑了，\"我是謝家最不堪的秘密。\"
她走向廢墟。
\"母親是謝老爺子的情人，\"她說，\"生下我後就被送走了。\"
\"所以你恨謝家？\"
\"不，\"她搖頭，\"我恨的是這個世界的虛偽。\"
與此同時，下水道系統。
夜鶯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對話，眼淚無聲滑落。
\"對不起，妹妹，\"她輕聲說。
通訊器裡傳來謝之煙的聲音：
\"不是你的錯。\"
廢墟前。
\"知道為什麼我要找william嗎？\"許清歌問。
紀雲衝搖頭。
\"因為他體內的基因密碼，\"她說，\"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她拿出一個試管。
\"這是我的血樣，\"她說，\"只要和william的dNA比對，就能證明我是謝家的血脈。\"
\"就為這個？\"紀雲衝問，\"值得你做這麼多事？\"
許清歌笑了。
\"不只是為了證明身份，\"她說，\"更是為了復仇。\"
\"復仇？\"
\"謝家的財富，\"她說，\"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她看向天空。
\"包括我母親的。\"
下水道里。
救援隊終於找到了夜鶯。
\"小姐，\"隊長說，\"謝總讓我們來接您。\"
夜鶯虛弱地笑了。
\"告訴姐姐，\"她說，\"我們錯了。\"
\"什麼？\"
\"許清歌...\"她咳嗽著，\"不是敵人。\"
她拿出一個隨身碟。
\"這裡面有真相，\"她說，\"關於二十五年前的真相。\"
廢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