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而慄。
實驗室裡的所有樣本都被銷燬,那些裝著變異生物的玻璃容器如今只剩下一地碎片。
紀雲衝摩挲著父親的掛墜,上面刻著一串模糊的數字。
\"這不是結束,\"隊長說,\"還有更多的秘密實驗室。\"
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節奏性的聲響,像是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紀雲衝開啟掛墜,裡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背面寫著一個地名。
\"西伯利亞......\"他輕聲念出這個遙遠的地名。
隊長皺眉:\"那裡有什麼?\"
\"第一個病毒實驗室,\"紀雲衝說,\"一切的源頭。\"
直升機在夜空中盤旋,像一隻巨大的金屬蜂鳥。
\"你要去那裡?\"隊長問,\"那裡太危險了。\"
紀雲衝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海平面,那裡正泛起魚白色的晨光。
\"我必須去,\"他說,\"那裡可能有治癒病毒的方法。\"
船艙裡傳來陣陣躁動,那是其他被解救的實驗體。
他們和紀雲衝一樣,都帶著病毒的詛咒,在黑暗中尋找希望。
\"我們會幫你,\"隊長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我們欠你的。\"
紀雲衝搖搖頭:\"不,這是我自己的戰爭。\"
海鷗在船桅上盤旋,發出淒厲的鳴叫。
甲板上的積水開始結冰,這是病毒活性的表現。
紀雲衝從口袋裡掏出最後一支解藥,金色的液體在黎明中閃爍。
\"這是父親留給我的最後一課,\"他說,\"有時候,解藥就藏在毒藥裡。\"
隊長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遞給他一部衛星電話。
\"如果需要支援,\"隊長說,\"隨時聯絡我們。\"
紀雲衝接過電話,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座標。
那是西伯利亞深處的一個廢棄軍事基地,常年被冰雪覆蓋。
父親的筆記本上說,那裡儲存著最原始的病毒樣本。
也許,那裡也藏著真正的解藥。
直升機起飛時掀起的氣流吹散了甲板上的積水。
紀雲衝站在船頭,感受著體內病毒的波動。
它們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麼,就像困獸即將重返故土。
天邊的晨光越來越亮,驅散了最後一絲黑暗。
紀雲衝知道,這是新的征程的開始。
西伯利亞的嚴寒在等待著他,還有那些未解的謎題。
但這一次,他不再是獨自一人。
父親的血液在他體內流淌,帶著解藥的希望。
這是一場註定的遠征,通向真相的遠征。
西伯利亞的暴風雪漸漸平息,紀雲衝放下望遠鏡,遠處的僱傭兵營地已經清晰可見。
篝火的光芒在夜色中閃爍,守夜的哨兵正在巡邏,腳步聲被積雪吸收。
這是一支臭名昭著的僱傭兵團隊,專門為各國軍火商提供護送服務。
紀雲衝摸了摸胸前的掛墜,那裡藏著一份重要的情報。
特種部隊的情報顯示,張教授的實驗資料被轉移到了這支僱傭兵手中。
營地裡停著幾輛改裝過的悍馬,車廂裡應該就藏著那些機密檔案。
寒風吹過樹梢,發出簌簌的響聲,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紀雲衝檢查了一遍裝備:消音手槍、戰術匕首、夜視儀,一切準備就緒。
他選擇了一個背風的位置,開始觀察營地的防禦部署。
十二個哨兵,三個制高點,還有兩條撤退路線。
這些僱傭兵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從他們的站姿和警戒範圍就能看出來。
紀雲衝放下揹包,只帶上必要的裝備,輕裝上陣。
積雪讓潛入變得困難,但也掩蓋了腳步聲。
他像一道影子般滑入營地邊緣,躲在一輛悍馬後面。
守夜的哨兵打了個哈欠,顯然低估了這種天氣下的威脅。
紀雲衝等待著巡邏的間隙,悄無聲息地摸向最近的車廂。
車廂上了鎖,但這難不倒經驗豐富的特工。
撬鎖的過程中,他聽見帳篷裡傳來醉漢的笑聲。
這些僱傭兵剛完成一筆大生意,正在慶祝。
鎖釦輕輕彈開,紀雲衝閃身進入車廂。
藉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見幾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