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臉色不太好。\"
他勉強笑笑:
\"沒事,可能是開車太累了。\"
何蘭蘭靠在欄杆上:
\"要不我來開?\"
\"不用,\"他看著遠處的雲,\"休息一會就好。\"
許清歌突然咳嗽起來。
\"清歌!\"何蘭蘭連忙扶住她。
\"我沒事,\"許清歌擺擺手,\"就是有點冷。\"
紀雲衝看著這一幕。
手機螢幕上的詩句還在閃爍:
\"暮色蒼茫看勁松...\"
他知道。
這不是普通的疲憊。
而是命運的警示。
觀景臺上。
紀雲衝靠在欄杆上,眼神深邃。
這步棋。
本是為了對付陳姿羽。
可是...
他太瞭解她了。
不像謝之煙的狂傲不羈。
陳姿羽,那個法律系的高材生。
永遠理性,永遠冷靜。
像一臺精密的計算機。
\"這次,\"他在心裡暗想,\"很可能要輸給她了。\"
那雙丹鳳眼裡的算計。
那個法學院最年輕的碩士。
如果她真的出手...
自己恐怕會萬劫不復。
到那時。
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
這些來之不易的幸福。
都會像泡沫一樣破碎。
另一邊。
古寺的懸崖邊。
陳姿羽站在風中,手裡捏著那條曾經掛在紀雲衝脖子上的精鋼項鍊。
此時,風中合著老和尚的話語,字字誅心。
\"放下執念,\"老和尚的話還在耳邊迴響,\"才能得見光明。\"
她苦笑。
什麼是執念?
是那個雨夜的背影?
還是那昏黃燈光下男人滴在自己後背上的汗珠。
“此生,我為你付出太多,你平庸就算了,如今又是分光無限,卻...”
\"呵呵”丹鳳眼苦笑,“連句對不起都沒有。\"
我對你這輩子可以不恨,但對其他人!
丹鳳眼精光四起。
看得雲霧都四散離去。
此事,寺廟的鐘聲想起。
她收斂了目光,
低頭看了眼隆起的小腹。
\"寶寶,\"她輕聲說,\"媽媽答應你。\"
\"從今以後,不再執著過去的愛戀。\"
手一鬆。
那條細碎的項鍊掛著琉璃瓶,就像一把撒在陽光下的銀沙,閃著精光,飄落懸崖。
隨即如同一片枯葉。
消失在雲霧中。
“再見了!”
“但是...”
她咬咬牙,握緊拳頭。
觀景臺上。
紀雲衝突然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謝之煙關切地問。
他搖搖頭:
\"沒事,可能是風太大了。\"
遠處的雲。
越來越暗。
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