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走了進去。
倉庫裡頭，空蕩蕩的，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黴味兒。紀雲衝環顧四周，沒看到一個人影。
“人呢？”他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迴盪，顯得格外瘮人。
“別喊了，我在這兒。”一個聲音突然從角落裡傳來。
紀雲衝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藉著昏暗的光線，他看清了那人的臉，竟然是許清歌！
“怎麼是你？”紀雲衝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約他來這裡的人，竟然會是許清歌。
“為什麼不能是我？”許清歌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紀雲衝問道，他看著眼前的許清歌，心裡頭五味雜陳。這個女人，曾經是他大學時高不可攀的女神，如今卻變得如此落魄，如此憔悴。
“我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易。”許清歌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也帶著一絲決絕。
“交易？什麼交易？”紀雲衝問道。
“我知道陳姿羽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許清歌說道，眼神裡閃過一絲瘋狂。
“什麼秘密？什麼條件？”紀雲衝看著她，心裡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陳姿羽，她……她不是人！”許清歌突然激動起來，“她是個魔鬼！她……她會吸食人的精氣！”
“你說什麼？”紀雲衝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吸食人的精氣，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我說的是真的！”許清歌上前一步，抓住紀雲衝的胳膊，“你相信我，陳姿羽她真的不是人！她……她會吸食人的精氣，來維持自己的容貌和力量！”
紀雲衝看著她那張因為激動而變得扭曲的臉，心裡頭一陣發毛。“許清歌，你冷靜點，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沒有受刺激！我很清醒！”許清歌大聲喊道，“你還記得周海嗎？他就是被陳姿羽吸乾了精氣，才會突然死亡的！”
“還有謝之顏，她也是被陳姿羽害的！陳姿羽給她注射了一種毒藥，那種毒藥，會慢慢地侵蝕人的生命力，讓人在痛苦中死去！”
紀雲衝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匪夷所思。他看著許清歌，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些破綻，但他看到的，只有恐懼和絕望。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紀雲衝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有證據！”許清歌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隨身碟，“這裡面，有陳姿羽的犯罪證據，還有她吸食人精氣的影片！只要你把這些東西公佈於眾，就能徹底扳倒她！”
紀雲衝接過隨身碟，看著眼前的許清歌，“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因為我也恨她！”許清歌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她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我不能讓她逍遙法外！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那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紀雲衝問道。
“我要你……殺了她！”許清歌咬著牙說道，“我要你親手殺了陳姿羽，為我，為那些被她害過的人，報仇！”
紀雲衝看著她，沒有說話。他沒想到，許清歌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怎麼，你不敢嗎？”許清歌冷笑著問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扳倒陳姿羽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卻不敢了？”
“我不是不敢，我只是……”紀雲衝皺起了眉頭，“殺人是犯法的，我不能這麼做。”
“法律？法律能制裁她嗎？”許清歌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陳姿羽那種人，法律根本就制裁不了她！只有以暴制暴，才能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許清歌打斷了他的話，“紀雲衝，你到底答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毀了這些證據！”說著，她就要將手中的隨身碟摔在地上。
“別！”紀雲衝連忙阻止了她，“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許清歌這才停了下來，她看著紀雲衝，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
“我不會反悔的。”紀雲衝說道，“但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好，我說，我全都告訴你……”許清歌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她所知道的關於陳姿羽的秘密。
而紀雲衝則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裡，卻像翻江倒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