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顏笑了笑，收回目光，語氣輕鬆地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今天……特別漂亮。”
“是嗎？”何蘭蘭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你就會哄我開心。”
“我可沒有哄你，”謝之顏說道，“我說的是實話。蘭蘭，你真的很漂亮，而且，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何蘭蘭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抬起頭，看向謝之顏，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之顏，你……”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謝之顏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也閃過一絲……憐憫。
她知道，何蘭蘭已經動搖了。
她也知道，何蘭蘭接近她，確實另有目的。
但是，她更知道，何蘭蘭對她的感情，也是真的。
這個傻女人，為了所謂的“使命”，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內心。
真是可悲，可嘆，又……可憐。
“蘭蘭，我們認識多久了？”謝之顏突然問道，語氣輕柔，帶著一絲懷念。
何蘭蘭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我們……我們認識五年了吧。”
“五年了啊……”謝之顏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個剛出道的小明星，而我，也只是一個剛剛接手家族企業的菜鳥。”
“是啊，”何蘭蘭也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回憶，“那時候，我們都還很年輕，都還很單純，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可是現在呢？”謝之顏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涼，“蘭蘭，你看看我們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何蘭蘭沉默了，她低下頭，看著杯中那已經涼透的咖啡，眼神黯淡。
是啊，她們都變了。
變得不再年輕，不再單純，變得……身不由己。
“蘭蘭，你有沒有想過，離開‘老六門’？”謝之顏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也帶著一絲期待。
何蘭蘭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抬起頭，看著謝之顏，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知道？”她顫聲問道。
謝之顏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何蘭蘭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謝之顏看穿了。
她再也無法偽裝下去了。
“之顏，我……”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蘭蘭，別說了，我都明白。”謝之顏打斷了她，語氣溫柔，帶著一絲理解，“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犧牲自己的幸福，真的值得嗎？”
何蘭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蘭蘭，回頭吧。”謝之顏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幫你擺脫‘老六門’的控制，幫你……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何蘭蘭苦笑一聲，“之顏，你覺得，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嗎？”
“當然有！”謝之顏語氣堅定地說道，“只要你願意，一切都來得及。”
“可是……”
“沒有可是！”謝之顏打斷了她，“蘭蘭，相信我，我會幫你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幫助你，保護你，直到你……徹底擺脫‘老六門’的陰影。”
何蘭蘭看著謝之顏，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知道，謝之顏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想要幫助她，也是真的……關心她。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經陷得太深了，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之顏，對不起……”她哽咽著說道，“我……我不能……”
“為什麼？”謝之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也帶著一絲憤怒，“蘭蘭，你告訴我，為什麼？難道，你真的要為了‘老六門’，犧牲自己的一切嗎？！”
“我……”何蘭蘭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不能告訴謝之顏，自己接近她，是為了竊取情報，是為了完成“老六門”交給她的任務。
她更不能告訴謝之顏，自己已經愛上了她，愛上了這個原本應該成為她敵人的女人。
這種愛，是禁忌，是背叛，是……不被允許的。
“蘭蘭，你說話啊！”謝之顏見她沉默不語，有些著急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