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杯砸向了皮斯頓。
“身為魔術師,幹出這樣缺德事!害了多少人?成為歷史的千古罪人你皮斯頓負得起責任嗎?!”
但皮斯頓油嘴滑舌且非常會拿捏心思,巧妙的將黑說成白。
歷史?罪人?可笑……
“現在逼得盧德九世放棄君主制,而直接改成了君主立憲,您猜是不是我聖教功勞?嗯?如果沒有我們推波助瀾,就共和派那群蝦兵蟹將,能夠動搖他盧德皇權的根基嗎?”
“那又怎麼樣?你找你自己的人去不就得了?與我何干?”
“關係可大了,聖教裡可沒人能擔當這個地位的大任。現在已經卷入了風暴裡,您若見死不救,那麼魔術界將怎麼看您大名鼎鼎的第一魔法使呢?”
威爾已經年紀很大了,精力和能力包括思維都很難再和年輕時叱吒魔術界的自己同日而語。
他不想費腦筋和這群已經病入膏肓的神棍斡旋。
只好答應了下來,畢竟……只要自己還是第一魔法使,局面就能夠在自己掌控中。
威爾和約克商量了很久,說服了他讓兒子顧伊龍誠作為盧德九世義子的人選。
畢竟只是去當國王義子而已,對於威爾來說,顧伊龍誠也不是親孫子。
只要皮斯頓說一嘴,自己和約克去見自己孩子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但威爾把一切想的太簡單。
可以說,把顧伊龍誠(古伊·格雷戈)交出去這是威爾至今後悔的決定。
沒有把此時只有十二歲的顧伊龍誠的未來和自我放在應該放置的重要位置。
“爸爸,為什麼?要去德賽王宮……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啊?”
十二歲的顧伊龍誠眼睛裡充滿了恐懼,比父親教他魔術還要感到可怕。
“放心,只要你想爸爸了,和盧德叔叔說一聲,或者找皮斯頓叔叔也行,就能見到我們了。”
但盧德九世這樣狡詐於權術的封建國王怎麼可能會給顧伊龍誠任何與聖教教會派有關的人聯絡的機會呢?
顧伊龍誠雖然名義上已經是盧德九世的義子,並且可以立為王子,成為王位繼承人。可盧德九世本就不多的權力可不想放手。
就這樣,顧伊龍誠被盧德九世作為政治籌碼和政治工具不斷利用。
盧德九世沒有一絲對顧伊龍誠的愛。
自由?快樂?都成為泡影。
他只想要父親,可他已經認定父親顧瓦格是讓他深陷泥潭的始作俑者之一。
“為什麼……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就該只是顆棋子嗎……”
魔術,魔術師,魔術界。在顧伊龍誠眼裡從童年的嚮往變成了昏黑的囚籠。
之後,13歲的他被盧德九世強制作為外交籌碼迎娶周圍還未獨立出去的附屬小國的公主。
對於聖教教主皮斯頓來說,這簡直是刻意侮辱自己。
可對於顧伊龍誠來說,且不說此時他還懂不懂愛,這樣強制的封建婚姻在剝奪他自由去愛想愛的人的權利。
反抗。
千百次的反抗。不管是偷逃還是正面與盧德九世對峙……
這樣的場面數不勝數。
就這樣,顧伊龍誠用各種反抗行為感化了貼身侍衛,侍衛用生命幫助他在某天夜晚逃離了王宮。
他不再想去自己原本的家,也不想見親生父親和魔法使爺爺。
隨著偷渡船逃向了未知的國家……
而那個國家,就是安彌。
他在安彌遇見了格雷戈家族分支的分支親戚(沒落後已經和威爾的主系家族斷聯很多年),雖然顧伊龍誠和他們也沒有血緣關係也還是得到了認可。
一邊打工賺錢,一邊勤學苦練,最後在親戚的經濟支援下考入了黑霞第一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