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格雷戈並不對「清魔」的話語產生懷疑,此刻他只需要靜靜拖住「清魔」的存在等到林修那邊趕到便可。
但黑龍態的「清魔」戰鬥力的確比他預想要強的多的多。
年邁的魔法使也一直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維斯塔的環境,對於「清魔」來說是會加強的嗎?
完全現代化的都市,已經很難在看到那些只在野外才能感受到的「自然」氣息,大概就是威爾的「自然龍吟」無法完全壓制「清魔」的原因吧。
“明明你的魔術因子聚合在一起的存在已經只能依靠歐諾薩斯的「相位」魔能塔來維持,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制於歐諾薩斯了麼?”
“呵,老東西現在就開始耍嘴皮子了嗎。我的底牌還有很多,歐諾薩斯已經自身難保,另一個自身難保的就是你威爾·格雷戈……你前輩們的教訓還不夠嗎?”
說罷,龍態的「清魔」硬是以截斷自己龍角的代價迅速朝著威爾伸出龍爪。
「自然魔法·龍鬚!」
「自然龍」迅速穿梭在自己帶來的德爾薩拉洲「自然類」魔術師周遭,全面控制維斯塔的高地。
並狠狠給了「清魔」下馬威。
滿天的用五彩繽紛的魔術光流聚合在一塊填補成一道類似幻境的多重結界流。
「清魔」徹底困在其中。
但它卻也行雲流水地釋放一千多g的粒子回溯魔術粒子搭建出最簡單的防禦術式。
“我倒要看看你個老頭子能有什麼強大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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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崩塌的鐘樓在月光下投出扭曲的陰影。
林修的白瞳映出奧古斯丁胸口的相位刻印裂紋,璃未的陌刀釘穿了他最後的空間錨點。
“你所謂的忠誠,不過是給懦弱找的遮羞布。你從來就沒有那種可以配得上你「空間」魔法使位置的精神。”
魔女踩著破碎的青銅齒輪,月之相位刻印在刀鋒流轉成絞刑架的形狀。
奧古斯丁咳出帶著冰晶的血沫,手臂上的戰鬥裝置突然彈射出暗格裡的「相位」水晶:“你們根本不懂歐諾薩斯大人真正的”
話未說完,整座宮殿的地脈突然劇烈震顫——維斯塔方向的翡翠光潮穿透雲層,將他的瞳孔的金光無限放大。
最後的「相位」連線被歐諾薩斯切斷了。
拋棄。
他緩緩起身,並沒有任何敵意的放下手中已經用了十多年的魔法刀刃——「空體靈煦」。
“好了,我已經輸了。林修你要殺就殺吧。畢竟走到今天,歐諾薩斯果然還是假的君王吧。”
奧古斯丁已經呆呆地半膝蓋跪在石柱旁邊仰望阿爾罕布拉宮宮殿頂。
他看著面前意氣風發的少年,看著他手上的那把“絕世好劍”,苦笑著感慨自己命運的幽默。
魔女璃未用著悲憫卻更加憎惡的眼神瞥了一眼,已經衣衫襤褸嘴角鮮紅的中年男人,此刻卻是已經半入地獄的罪人。
“說起來,其實你也有功,不過此刻你的確就是魔術界的罪人。”
“林修……你說的是指……第十八屆沃克拉曼魔術會上我允許你揭開教會陰謀對吧。”
“沒錯。”
青澀的少年面龐時不時在昏暗月光下閃耀著瞳孔的微光:“但是,你卻背叛了當時站在正義那邊的自己,不後悔嗎?”
“哈哈哈……”
魔法使又咳嗽著笑了幾聲:“後悔有用麼?沒有用了……我之所以……選擇了歐諾薩斯,還是因為魔術界還是缺乏一個權威領導……缺一個帝王罷了。”
在奧古斯丁眼裡,魔術界相比於現實社會來說年紀還是太年輕了。
從一百多年前的部落種族制度到如今的所謂「共和」制度,到「宗教」發展,已經到了封建制度發展的時候。
只有魔術界的「王侯」才能統領所有魔術師。
“你認為歷史永遠是這樣一步一步的規整發展嗎?奧古斯丁,你想的太簡單且根本忽視了事實上。現實社會本身就不會與魔術界割裂。”
“是麼……少年的想法,果然不是我這樣的老人能理解的了的。”
璃未輕輕揉了揉林修的肩膀,指了指遠處已經“戰火喧囂”的山林小路。
林修知道這是岳父大人與「魔術王」歐諾薩斯的第一次對戰,自己必須得儘快打贏這一場仗。
“總之,就像魔術瞳術一體,科學魔術一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