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蒼梧兄妹所關心的林修璃未已經到達了歐陸–伊比利亞半島上空。
他們的落點不是阿爾梅里亞,也不是維斯塔,而是馬德里。
「阿道弗·蘇亞雷斯馬德里巴拉哈斯機場」已經是三十多年前重新更名的了,最近也在重新裝修,大機率是要為重新更名做準備。
馬德里的夕陽下,蒼穹中雲朵作為花紋被渲染成幾道漸變色彩。
就在機場的不遠處,普拉多博物館已經傲然屹立在林修璃未的視野中。
夕陽光以一種近乎神聖的姿態傾瀉,輕輕拂過普拉多博物館那莊嚴而典雅的立面,金色的光輝與米黃色的外牆交相輝映,為這座藝術殿堂洗禮。
“聽說伊比利亞的藝術文化比安彌這個現代化國家要有分量的多。只是可惜,這樣的國家裡面居然會有個自治區自領地。”
林修和璃未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畢竟已經到達了初春,伊比利亞的氣候相當適宜。
“歐諾薩斯就在維斯塔,但是「清魔」的位置在哪呢?”
璃未比劃著手指算著可能出現的地方。
在伊比利亞不太可能,高盧已經沒有歐諾薩斯的勢力之地了。
但如果「清魔」真的想要殺穿立足也不是不行,但那樣對於他的魔術消耗會很大,絕對不明智。
所以最合理的推測便是已經踏上去往俄羅斯的道路了,那麼也證明歐諾薩斯和他有交易,至少也是用了不少魔術師的生命換取的。
“我猜肯定在俄羅斯,或者去俄羅斯的路上。”
“那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也是這個想法。”
並且林修已經預料到歐諾薩斯與「清魔」的關係肯定不是普通的同盟,而是互相牽制。
至於牽制的紐帶,他不確定。
“會長大人,你說你要是「清魔」在面對一個可能在幫助你復活完全體但是也可能背刺你的魔法使,你會怎麼辦呢?”
“我肯定是要想辦法按死他背刺我的關鍵把柄。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玩心理戰還是明牌,都得讓他感受到壓力。總之是不會全身離開維斯塔的。”
林修陪著璃未走進普拉多博物館,博物館內,提香的《查理五世騎馬像》與戈雅的《裸體的瑪哈》等大師之作映入眼簾。
雖然他們並沒有多麼會鑑賞藝術瑰寶,但依然還是會給予讚歎。
畫作靜靜地訴說著西班牙藝術史的輝煌篇章,每一筆都蘊含著歲月的深邃與文化的積澱,將義大利文藝復興後期威尼斯畫派的代表畫家的餘韻緩緩展開。
“但是……怎麼確定歐諾薩斯的弱點是個問題。「清魔」已經完全處於劣勢了,當它知道「涅安斯之眼」已經被偷後,該會是什麼反應呢。”
林修揹著雙手踱步在長長的畫廊中,魔女死死牽著少年的手,但心境卻遠不如他平靜。
畢竟決戰已經不遠了。
最後的戰鬥沒有犧牲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要盡最大努力減少受傷甚至死亡。
魔術師與瞳術師基本同仇敵愾。
按照大局形勢,歐陸「魔術王」所控制的地區大概已經不到歐陸總面積的三分之一。
“估計也會狗急跳牆吧,就怕這個畜生又要到處下手,真不知道它手上沾染多少無辜鮮血。”
當他們走出博物館的時候,聽見路人有人在用英文說著「地中海風暴」和「地中海暗流」。
林修知道是地中海上阿萊斯特冉氏兄妹他們大機率正在遭遇的。
所以必須要得到伊比利亞東南海岸的資訊。
“Sirius,我這裡手機上顯示伊比利亞共和國的自領地附近遭遇十多年難遇的地中海熱帶氣流。而且阿爾梅里亞那邊也不太平。”
“是不是「幕僚派」魔術師的動作?如果是那麼應該就是在為了登陸後朝著維斯塔挺進。”
“嗯。大概是這樣的。”
魔女想了想,給出了肯定的判斷。
至此,林修已經可以斷定魔術戰爭的開始。
而且自己打贏的「阿登森林鏖戰」算是徹底的序幕。
“那麼我媽那邊的資訊……似乎就很難捕捉了。”
他們來到馬德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便於佔據最有利的地理優勢上獲取四面八方的資訊。
但效果上似乎並沒有那麼突出。
“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和蒼梧白夜商量一下……關於戶裕珈彌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