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戶裕珈彌便機敏地將那些地點用「契械」魔術干擾過去。
「滋滋滋——」
杜羅·姆蘭現身的瞬間,整個俱樂部的地板瞬間崩塌。
「轟轟轟——」
“蕾繪!”
戶裕珈彌一把抓住川砂蕾繪的手,隨著背後的「契械」飛翼系統穿過碎裂的碎土石塊到達“真正的”地面。
而展現在戶裕兄妹二人面前的「冠位」藥劑師,一隻眼睛已經是賽博義眼的模樣了。
而身上的裝束卻是西裝革履與賭徒痞性穿搭,而面貌更是已經不知道變成多麼猥瑣的大叔模樣。
而他身上還有著與機械臂差不多的金屬義肢骨骼。
戶裕珈彌瞬間閃現在杜羅面前,從兜裡甩出的Grenade Launcher迅速飛射出遠端「契械」榴彈。
「——嘭嘭嘭——」
杜羅·姆蘭的金屬肉瘤軀殼在爆裂聲中炸成漫天碎雨,川砂蕾繪的瞳孔卻在這一瞬化作熔金色的渦流。
這似乎是瞳術與「契械科恩」的複雜糾纏。
等等,蕾繪怎麼會變成……?奇怪,不對勁……
那些飛濺的機械碎片突然凝滯在半空,如同被無形蛛網捕獲的蠅群——
川砂瞳術「綻流網路」的領域無聲張開,將直徑三米的空間化為她的絕對囚籠。
“哥哥的「契械」因子……”
她撫過脖頸間殘存的銀鏈碎屑,指尖沾著杜羅藥劑蒸騰的金霧,“可不是裝飾品,而是把你幹掉的利器!”
戶裕珈彌又一次點開手環上的系統。
展開了「契械」機械臂。
珈彌的機械左臂垂在身側,關節因超負荷運轉而迸出青煙。
他咧開染血的嘴角,望著蕾繪單薄的背影。
三年前他渾身是血地用自己的眼睛換來實驗室的光學防彈玻璃,不只是為了製造人形兵器,只是為了尋找瞳術家族眼瞳的來作為原材料獻祭已經被剜去的右眼。
——那顆屬於正統魔術師的最厲害機械眼球,此刻正嵌在杜羅的機械義眼裡,成為永生藥劑提純的透鏡,折射出骯髒的金光。
杜羅的枯槁軀體從肉瘤殘骸中爬出,指尖抓向控制檯的手印識別屏。
“你們這群……根本不懂……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你只是個為了利益不斷殺人的變態罷了,得罪了你,你便下毒手。那麼今天的結局,便是你必須預見的墳墓!”
沙啞的嘶吼被蕾繪的瞳術掐斷。
懸浮的金屬碎片驟然收縮,每一片都纏繞著珈彌預先埋入的銀色契械因子,那些細若蛛絲的類魔術迴路鑽入杜羅龜裂的面板,順著血管遊向心髒。
而戶裕珈彌更是踏著「契械」領域一個加速到達杜羅·姆蘭的身後。
“啪”的一聲,杜羅·姆蘭的後背就被他死死砍了一刀。
他即使再使用藥劑領域,都被面前兩個復仇而來的遊離於“魔術師”之外的存在死死限制住了。
“不,還有,還有辦法!”
戰鬥似乎結束地太快了。
就著微光,佈滿各種化學藥劑地下室的全貌展現在兄妹面前。
而地上的杜羅·姆蘭緩緩往桌腿旁邊爬去。
“啊——”
杜羅的機械義眼在尖叫中炸裂,鑲嵌其中的眼球騰空飛向蕾繪。
她抬手接住的剎那,實驗室所有培養艙內的金色藥劑同時沸騰,凝聚成一隻巨掌拍向她——數千升「狂血」藥劑中混著針對瞳術師的神經毒素,這是杜羅最後的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