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大聲喊道,他心內甚急,擔憂母親處境危險,可又急於自己無法阻擋慕容卓的步伐,擔心身後妻小會無辜葬身深淵。
“公子如此仁慈,雖現在能活著走過木橋到達淺濱慕容家,但卻無法逃得過三夫人的心狠手辣。“白宵在慕容卓後深深地一抱拳恭敬道:“請三公子恕白宵不能從命。“說完拾起青雲被打落的匕首衝向木橋向那繩索砍去。
“住手!“慕容卓用盡全力大喝一聲,而這一喝卻也令他無法向前虛脫倒下,硯臺以身將公子扛住以至於不栽倒在地,藉此也是為了擋住公子阻擋白宵。
“呀---!“慕容琛一手緊緊抓住馬車底木板另一手則緊緊地攥住橋索,另一邊的李芝華也是如此,皆是為了保住車內的沈含霜與芙蓉,也許這也只是人臨死前的掙扎罷了,若那繩索木橋真的被白宵砍斷也不過是一瞬之間,便是車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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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馬嘶人叫,一道光芒由天而落,那柄匕首居然由白宵之手脫落而出,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美妙的弧線便倒插於地半截之深。
“誰敢阻止我!“白宵握緊拳頭朝對岸望去,手心的鮮血正滴滴滲出落入青草之上猶顯得耀眼,可見開啟白宵手中匕首的力量強悍不已。
荊鄴祖拉起林瓏兒離開馬身乘風而來,在眾人面前躍過無底深淵踏著海雲穿過白練,輕巧巧地落於青島之上,令在場之人驚噓為天人踏雲落凡而來。
林瓏兒盈盈而落之時,趕緊甩開荊鄴祖拉著自己手腕的右手,發步奔向慕容卓,探了探他的脈搏即對硯臺責問道:“我讓你給他服下的藥呢?“
硯臺一聽即刻將慕容卓扶下坐好,轉身從馬背行囊中掏出了一個銀色的小瓶子即而悔道:“對不起,是我大意。“說完便從小瓶子中倒出一粒藥丸喂入慕容卓口中,再扶他喝了些水,慕容卓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喘氣也不那麼費力了。
“剛才是你出的手?“白宵警惕地望著荊鄴祖。
荊鄴祖笑道:“不好意思,暗算了你。不過,想要我慕容大哥的命,先問我同不同意!“說完就對著橋中央的慕容琛道:“大哥大嫂,你們放心過來吧!“慕容琛與李芝華對視後,皆心中鬆了口氣,二人牽著馬車慢慢地走向岸邊。
“慕容公子,感覺可好?“林瓏兒關切地問。
慕容卓點點頭,讓硯臺扶自己起身,這時的慕容琛一家已經安全踏上了青山草地之上,因荊鄴祖上前接應,白宵與青雲對荊鄴祖此時更是心生恐懼,皆不敢上前阻擋,如此年輕之人居然有著深不可測的功夫,而且還能夠從崖對面踏空而來,縱使慕容家被稱為天下第一輕功的“燕落沙”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果然是高人!”慕容卓驚歎地道,林瓏兒在一旁只是哼笑一聲就道:“慕容公子,我們走吧。”白宵與青雲聽這話心中皆暗自贊同,便都移步於慕容卓旁將馬匹牽走。但荊鄴祖卻揮手喝止:“想走?沒那麼容易!”
“荊鄴祖,你想如何?”青雲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荊鄴祖,但心中卻是毫無底氣,顯然與荊鄴祖作對是死路一條,但若要死就來個乾乾脆脆,想想此,青雲壯膽的底氣便加了一籌。
荊鄴祖向前走一步就道:“我還以為慕容家是個什麼光明磊落的世家呢,哼,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對付自己人居然也會乘人之危、趕盡殺絕。”
“荊少俠!是慕容卓之錯,無關慕容世家威名。”慕容卓走上前緩緩地對荊鄴祖鞠了一躬道:“慕容卓在此感謝荊少俠出手相救,才不至於大哥一家命殞獨孤峽谷深淵。”慕容卓突然表現出的這一謝恩行為著實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青雲與白宵皆急喊著:“公子,不可呀!”那硯臺更是著力將公子身子扶正。而對面受恩的荊鄴祖更是被驚得張口結舌,慌忙邊扶起慕容卓邊道:“你好生奇怪,我是救了你大哥,但你二人是死對頭,居然還謝我,你用意何在?”
從荊鄴祖身旁也伸出了一雙手將慕容卓扶起,正是慕容琛,只見他微微笑著,只是啜聲道了一句“三弟”,雙目凝視著慕容卓,似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消細說,而慕容卓也笑著以應點頭,似是他兄弟二人此時已是冰釋前嫌。
:()爛柯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