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先委屈你一下,請你躲在這裡不要出去。”
胡承祖面色凝重。
“不至於吧?”
孫晉微微一笑。
“孫先生有所不知,這次來人非比尋常,恐怕我們胡家集大難臨頭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讓你受到牽連,我孫子修好車,你就趕緊離開,不管我們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插手。”
胡承祖一口氣講了一大堆,看上去非常的緊張。
“你的意思是,這次鎮裡來的人,會和東瀛人有關?”
孫晉眉頭一皺,看出了胡承祖的顧慮。
“應該不會錯的!”
胡承祖點了點頭。
胡家集實際上只是一個村子,歸麒麟鎮管轄,就算有什麼重要事情也得天亮了到村子裡去,絕不可能半夜三更前來。
況且村子周圍佈置了風水陣法,普通人是不可能找到這裡的,裡面肯定有精通風術之術的高人,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人來頭絕不簡單。
“你是主人我是客,就按照你安排的辦吧。”
孫晉也不想多生事端,畢竟這裡是胡家寨。
“你先出去應付,就說我已經死了,看他們怎麼說,然後再見機行事吧。”
胡承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對策,只能讓兒子出去搪塞一下。
“知道了!”
胡繼先答應一聲,這才轉身出去。
他一出門正看見胡龍,急忙叮囑他儘快修車,然後和孫晉一起離開胡家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參與。
他這麼做一是想護送孫晉,而是希望兒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萬一胡家集有什麼危險,也能給胡家留個血脈。
“我知道了。”
胡龍見父親面色凝重,也沒敢多問。
“胡繼先,聽你這口氣,好像是在安排後事啊!”
正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三個人魚貫而入,胡繼先眉頭一皺,連忙整理衣衫,按照家裡有喪事的禮節接待。
孫晉和胡承祖隔窗而望,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中年人,戴著眼鏡,穿著中山裝,人長得倒是不錯,只是身材有些發福,一看就是常在酒桌上泡著的小領導。
在他的身邊跟著一老一少,老者六十歲以上的年紀,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但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顯然是個練家子。
最惹人注意的就是最後的年輕人,最多不超過三十歲,足有兩米以上,身材魁梧,猶如半截黑塔,加上一身肥肉,看上去好像一面牆。
這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了無不驚駭。
“你認識這幾個人麼?”
孫晉低聲問身邊的胡承祖。
“前面這個叫牛為民,是麒麟鎮的一個主任,經常到村裡傳達通知,其他兩個我從來沒見過。”
胡承祖雙眉緊鎖。
孫晉點點頭,二人不再說話,側耳傾聽他們意欲何為。
“牛主任深夜到此,不知有何指教?”
胡繼先強裝笑臉。
“聽說你父親去世了,不管怎麼說我和他算是老朋友了,當然得過來看看了。”
牛為民故作姿態,來到棺材前拜了幾拜。
“哎,我父親走的匆忙,我正準備天一亮就通知你呢。”
胡繼先連忙還禮。
“你父親得的是什麼病,他一向身體不錯呀?”
牛為民盯著胡繼先,語氣中帶著質疑。
“心臟的毛病,已經很多年了,只是他為人要強,從來不曾對別人提起而已。”
胡繼先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回答的風雨不透。
“能開棺讓我看一眼麼,你父親是村長,我們一起共事多年,我想見他最後一面。”
牛為民看上去非常的難過,還取下眼鏡擦了擦眼睛。
“棺材已經封上了,再開啟恐怕不妥,而且我們正準備入土為安,墳地都挖好了,你也知道農村就講究這個,早就算好了下葬的時辰不能耽誤了。”
胡繼先一臉為難。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強人所難,開棺就不必了,但是你想就這麼把人買了恐怕不行。”
牛為民冷哼一聲。
胡繼先臉色一變,不明白牛為民是何用意。
“你不要誤會,這都是上面的政策,現在不允許土葬了,必須帶到鎮上火化才行,你父親身為一村之長,更應該起帶頭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