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這封信箋有問題?”
胡繼先臉色有些難看,胡家集都是胡姓本支,他實在想不出,會有哪個子侄能背祖棄宗。
“這封信應該是出自東瀛人之手,但是他們與當年的東瀛人截然不同。”
孫晉拿著信箋,當著父子倆的面,分析起來。
曾經的東瀛人,依仗武力侵佔了倭國大部分領土,所以慣用的手段都是恐嚇威脅。
現在這些東瀛人卻恰恰相反,他們知道單純靠武力已經不可能達成目的了,運用最多的手段是利誘和收買。
他們既然想讓你帶著進古墓,應該給你們利益和報酬,又怎麼可能向你們索要剩餘的東西呢?
而且他們明知道你們父子剛正愛國,又怎麼會用胡家人的性命相威脅,這豈不是更讓你們產生敵對情緒麼?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進入古墓,獲取咱們的國寶,而並非殺人放火,所以他們更不會使用暗殺這種愚蠢的手法,你若真的死了,他們又找誰帶著進古墓呢?
孫晉娓娓道來,胡家父子聽得連連點頭。
“你分析的太有道理了,之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胡承祖長嘆一聲,自己和孫晉比起來,辨別能力差太多了,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
“孫先生,照你的意思,今晚刺殺我父親的人,並不是東瀛人派來的,完全是叛徒的個人行為?”
胡繼先馬上明白了孫晉的意思。
“他是否和東瀛人有勾結,先拋開不談,單說今晚的事情,完全是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才鋌而走險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孫晉胸有成竹。
他親眼見到了那個殺手,確定是在荒廢教堂裡的見過的,他絕對不是東瀛人。
而且倒賣人體器官,是非洲組織乾的,也和東瀛人沒什麼關係,這個人肯定是利用東瀛人的信箋,故意製造恐慌。
然後伺機下手,達到自己的目的,最後還能將罪責推到東瀛人的身上,可以說是一舉多得的計策。
“可惜我沒有看清楚他究竟是誰,這種敗類如果不盡快查出,會把我們胡家集毀掉的。”
胡承祖氣憤不已。
“咱們胡家集的人就這麼幾十個,我把他們統統叫來,一個個的調查,我就不相信查不出來。”
胡繼先咬牙切齒,如非孫晉恰巧今天趕來,自己的父親豈不是性命不保,這樣的人一天不除,都讓人寢食難安吶。
“其實要查出此人並不難,難的是讓他承認此事。”
孫晉見過那個殺手兩次,只要把人帶到他面前,他可以輕鬆的認出來。
可是抓賊要髒,抓姦要雙,無憑無據,只有孫晉一面之詞,人家死不承認,你又能如何?
“那該如何是好?”
父子二人面面相覷。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希望你們告訴我,你詐死的這件事,真的只有你們父子知道麼?”
孫晉雙眉緊鎖,總覺得事情不這麼簡單。
“不會吧,這件事我做的天衣無縫啊!”
胡承祖這次詐死,利用的乃是祖傳的秘術,叫做‘失魂術’,知道這種方法的人普天之下寥寥無幾。
“失魂術?”
孫晉臉色一變,他在正一經中,還真的看過有關的介紹。
這種秘術要事先在屋中挖一個三尺深的坑,然後在四個角落點上香燭,想要詐死的人每晚就躺在坑中睡覺。
而且這個人不能再吃五穀雜糧,一日三餐都要吃香燭和紙灰,如此一連七天,這個人就會面如死灰,漸漸進入假死的狀態。
相傳有一位高人,算出自己陽壽已盡,就使用這種秘術,把前來鎖魂的鬼差都給騙過去了,足足又多活了十幾年。
“孫先生果然博學多聞!”
胡家父子滿面駭然,沒想到孫晉連這些都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一切特徵都和死人一模一樣,即便是神醫也看不出破綻,胡家集的人又豈能識破。”
胡承祖自信滿滿。
“胡老先生,凡事都不是絕對的,我並非懷疑你詐死的本事,而是覺得有人知道了你們的計劃。”
孫晉面色凝重,如果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那人又何必對死屍下手呢,很明顯這個人也知道胡承祖是詐死的。
“繼先,這件事你還告訴誰了?”
胡承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把這一點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