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豔陽高照。
官道上,塵土飛揚。
幾輛馬拉的破車晃晃悠悠的從山谷駛出,車轍很深,感覺破爛的牛車都要散架了一般。
車上白花花的,摞成一堆堆的。
馬車來到官道上,車上跳下一身高兩米多的鐵塔巨漢,把車上的東西扔死豬一樣,拋的滿地都是。
然後一中年男子也下車,圍著轉了一圈,嘖嘖嘖讚歎了幾聲,然後揚長而去。
官道上人不少,看清地上的事物之後,紛紛繞道而行。
一陣熱風吹過,捲起漫天塵土,地上的東西動了動,慢慢的坐了起來。
是人,是活人。
張大壯人如其名,身強體壯,醒的最早。晃了晃頭,回了會兒神琢磨過來。剛還在山洞裡與‘同僚’坦誠相對,集體罵娘,不知怎地就暈了過去,醒過來發現終於出了那該死的山洞了。
脫困,值得開心。
光溜·溜的已經好幾天,習慣了,只是在官道上被大家這麼看著,下意識的雙手往下捂。
眾人慢慢都醒了過來,欣喜之後是尷尬。
更尷尬的是碰到了‘同行’,還是兩隊,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三明治,而他們正好就是那肉餡。
北邊的是‘熟人’臨沮城的官兵,有幾個還認識。
南來是一隊護送商隊的‘官兵’,大大的‘庾’字logo迎風招展,‘上黃’庾家的商隊。
領隊是個百夫長,叫停了車隊,上前喝道,“爾等何人,為何阻擋官道。”
‘張大壯’雙手捂著下面,回道:“我們乃是臨沮城衙役”
“胡說八道,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怎麼可能是衙役!居然還敢冒充官兵,來人,全部給我抓起來。”
“喏!”後面轟然答應,拔出刀來結成衝鋒陣型。
‘葛明’也不躲在人堆裡了,忙起來道:“誤會,全都是誤會,我乃臨沮縣尉葛明,如假包換!”
“居然敢冒充縣尉,罪加一等,殺無赦!”
這裡剛要衝鋒,臨沮城的官兵不樂意了,拔刀,結陣,彎弓,搭箭。
‘庾’家護衛官兵的頭領問道:“我們要剿滅賊匪,你們這是何意?意圖包庇?”
“這是臨沮的地盤,剿匪是我等的職責所在,你們還想與我們搶功?”領頭的轉頭道:“弟兄們,這些都是流寇,現在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大功一件!”
“喏!”
葛明在中間有點懵,這是幾個意思?不讓別人殺我們,就是為了讓你們自己殺我們?隨後指著頭領破口大罵道:“呂連祥,你他媽別裝著認識我,我是縣尉葛明!”
‘呂連祥’聞言,根本就不予理會,回頭道:“弟兄們,這群流寇狡猾的很吶,給我殺!”說完就往前衝!
我靠,這下都急了,這群‘光豬’們也顧不得‘害羞’了,騰出手來,指著衝過來的隊伍指名道姓的喊,性子急的就罵。
“狗子,你他媽的前幾天還與老子一起喝過酒,今天就裝著不認識了?”
“傻蛋,我是二姑的三姨夫的外甥的隔壁,上次串門咱還見過面呢”
這場景把‘庾’家隊伍看懵了。‘百夫長’回頭向商隊一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問道:“庾管家,你看這”
庾管家呵呵一笑道:“傳言城主‘司馬武道’與縣尉‘葛明’不合,看來是真的,這次是逮著了機會要趁機斬草除根吶。”
“那好了,用不著我們動手了!”
“不!”庾管家搖搖頭道:“我們要救他!”
“呃~為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次如果不是我們趕巧碰上,司馬武道也許就真的成功了,上去阻止他們!”
“喏!”
百夫長立馬下令,“結陣,衝!”
兩邊的隊伍拉著長長的‘煙塵’如兩股黃龍一般,直接朝中間的‘光豬群’衝了過去。
殺氣凜然,氣勢頗盛!
葛明,張大壯在縣內欺負些流民,平民百姓是一把好手,面對軍陣,有的直接‘黃龍出水’了,一群人往路邊擠作一團,瑟瑟發抖。
中間的官道空了出來。兩邊的隊伍在相隔十餘步的時候,百夫長與呂連祥同時喊停。
呂連祥上前一步道:“阻我剿匪,爾等何意?”
百夫長道:“我覺得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呂連祥道:“哪來的誤會?這群流寇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