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跟除班蒂之外任何人談過……但根據我們世界線推測,皇帝會先觀望,無論他是站自家人,還是站我這邊,不外乎就是觀望時間的長短,心理底線的位置。”
“能贏?”
“贏,那要看如何定義‘贏’了,如果是物理上的肉體消滅之類的,永久排除掉了司宇家才算,那我自然是永遠不可能贏得了……我定義的‘贏’是各退一步,開啟天窗說亮話,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這算小勝;讓羲家低頭認錯,給我們賠禮道歉,並且給予我方一些理所當然的賠償,算是正常勝利……”
“難道還有大勝?”
“大勝也就是完勝,那就是把相位科技的開發權,完全交給我們,從此連手都不再插……當然,完勝一般只存在於夢裡,我這邊的心理底線是小勝。”
“本人覺得,說開了後保持對峙,被拖延著的可能性也不小……這種結局,算是‘平手’吧?”
“是‘小敗’,算是一個糟糕的結果……都當面對質了,算是撕破臉,我們這邊跟羲家的關係,已經不可能回到過去,看似局面沒變化,但對於我這邊來說也是敗了。”
“明白了,將軍是想要本人這邊做些動作,以提高勝率?”
“羲家並不是羲俞昊一家,我覺得我們之間更有共同語言。”
“黃金大審判我們帕蘭迪也沒公開跟羲家任何一支翻臉。”
“並不是要翻臉,也不是要釋出什麼公開宣告站隊,目前以對抹殺者作戰為主,誰挑起內亂誰就只有‘輸’這個結局了……需要帕蘭迪做的,只是這兩天‘碰巧’提交相位技術研發專案報告而已。”
“挑堆積的瓶頸?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了。”
“我知道,結盟是一回事,私人交情是一回事,帕蘭迪的決策也是一回事……具體尺度把控,就看班蒂的了。柔性施壓,提供話題,讓我在談判的時候,手頭有不同的‘子彈’,這就是幫大忙了。”
“你們的對話,涉及全人類,多張能打的牌,份量比一支作戰叢集還重……”
“這場戰鬥,每一根稻草都要帶上,再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要找上,只不過當然不是我本人過去罷了。”
“哦?能影響全域性的事,都不能算小事吧。”
“……班蒂,是考慮風險,對帕蘭迪的收益是吧。”
邱楓烈望了一下天空之環下方,街道店鋪街上,有人在等待了……
“‘我的血液,我的存在’,違背約定,就算是皇帝又如何?”班緹蘿汀淡淡說出了造反的發言。
一直都覺得跟班緹蘿汀對話的時候十分理性,跟她在玫奧奴面前完全是兩個樣子……這裡的樣子那就表面的樣子,待人接物,以不同的面具對待,不同場合面對不同的人。
這點跟裘莉安很像。
瘋狂跟理性在她這裡並不衝突,瘋狂並不意味著必須發瘋,以最冷靜地理性做出最瘋狂的決策,才是真正的瘋狂,就能讓人莫名聯想到了二戰某元首。
這點跟茉維依很像——涉及邱楓烈的事情,她可以非常冷靜地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來,比如殺人,比如自殺式實驗。
邱楓烈也淡淡道:“我們沒打算脫離銀河帝國,脫離皇帝陛下……這符合我的利益,主要是太麻煩了……”
“單純的計算嗎……明天,或者那天有空,來加深我們之間的聯盟關係吧。”
“可以……我們的這個決定真夠瘋狂的,哎,不知道這孩子以後會變成怎麼樣。”
“過好當下,未來是不可知的……孩子完全可以放心將由本人來操心,如果將軍不放心,本人沒有藏著孩子的意思……明天,到時候,將軍只需要閉著眼睛,很快就結束了……”
邱楓烈不禁莞爾,這方面班緹蘿汀又跟塔齊娜一樣,在這個沒有了古代傳統性別定義的未來世界,她們莫名有種仿若害羞男孩,面對美少女時,有賊心沒賊膽,期期艾艾,一點點試探搭話的態度,總是會讓邱楓烈感覺彆扭無比,受到文化衝擊。而在玫奧奴身上更為明顯,經常會跟邱楓烈他爭奪主導權,最後像兄弟一樣有商有量……
“這個話題我們之後再聯絡吧……之前說的‘小事’,班蒂看能不能幫點忙……就是我不能親自過去的。”
“請講。”
於是邱楓烈把快馬快運公司魏斯萊曼搞的動作,整理總結後的情報傳給了班緹蘿汀。
“我一直放著如如多那邊沒管,其實是想看最後能鬧多大,他們最後能給我挖多深的坑……羲家中司宇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