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捲走沙子。
而現在這個最頂層的沙灘區，直接變成了辦公區，地面一片乳白本色，完全不存在任何裝修。
第二代計算機開始，人類就進入自律化時代了，人類只用監管、下令，平均每個人都管理著十萬自律機器。所以一般情況是一座工廠，走上一公里，看不到一個人，走十公里能碰到兩個的話，絕對就是總經理正在帶著客戶參觀。
然而第三代計算機之後，人類反而發生了自律化倒退，更多真人加入到工作……主要是《人類01公約》之後智械加入了人類大家庭。
但人類的習慣依然是，工作現場看不到一兩個人，主要是用不著集中辦公了。像現在這樣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上百人嘰嘰喳喳動來動去工作著，讓龍女觀月恍若回到了那個落後的大氣圈戰場上，真不習慣。
“長官！”當第一批發現龍女觀月出現的新員工少女們，停下來行禮後，整個平臺上所有人就都停下了手上動作，齊刷刷敬禮：
“長官！！！”
真不習慣，心中暗歎著還禮：“大家繼續工作，有什麼問題我會找到你的……”
嘩啦一下，剛剛安靜下來的平臺又鬧哄哄開來……
遠古集中管理的時代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龍女觀月翻了下人類知識庫，獲得的結論是，都是繼續保持工作，當領導要找你說話時再停下來。
要是來個領導就這麼全體肅靜打斷一下，那一天就都不用幹活了。
只不過又想了想，平時她們指揮部的，都是直接側面上二層去了，新員工也自己自覺涇渭分明，不來上面。
說起來是誰最先跑上面窩著的，白鈴鈴？又是誰搬了一堆沙發過來的，白莫邪？龍女觀月搖搖頭，不再想姓白的……今天就領茉維依的好意，散散心吧。
在忙碌的新員工少女們間溜達起來，準備隨便挑個問問，進行一下“入職問卷調查”。
“咳哼，那個，你好？薇西洛希？”
小轉了一圈後，龍女觀月探頭小心翼翼，向一名在全向跑步盤上運動著的少女打招呼。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少女，連忙關閉所有全息屏，刷跳下跑步機，在龍女觀月面前立正行禮：
“報……報告，長官！正是我！長官還記得我呀！”
龍女觀月微微一笑：“我記得大家所有人呢……其實，你還沒習慣社交系統吧，個人資訊都是公開著的呢，但也有你沒寫出來的內容——我記得薇西洛希你，在達皮克斯海域服役時拿過勳章，還是我親手頒發給你的。”
薇西洛希顯得十分興奮、開心，挺直了腰板：“是的長官！那是第二次大海戰期間，我們的一次突襲任務！”
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身邊顯示出一枚勳章的全息投影，然後解釋道：“我一直將這枚勳章放在床頭！”
龍女觀月點點頭：“嗯……我過來只是隨便跟大家說說話，不用這麼拘謹，這樣站著有點……我們坐下來說吧。”
看似完全實心的堅硬地板液體般一通上湧，變成兩把高腳椅後恢復堅硬，同時還變形升起一支高腳小圓桌，半透明資訊遮蔽牆，把這塊三平方米地兒圈了起來，投影出一個街邊咖啡廳的環境。
龍女觀月跟薇西洛希剛坐上椅子，被投影模擬成服務生的波波球飛過來，端上兩杯焦糖瑪琪雅朵，一碟馬卡龍。
龍女觀月虛推薇西洛希面前的那杯：“牛奶咖啡，你那邊我要的冰鎮的，剛運動完，喝點冰咖啡很舒服。”
薇西洛希：“謝謝。”
兩女就邊喝邊隨便聊起來。
“平時很喜歡運動吧……這邊工作環境是不是……太狹窄擁擠了？”
“不不不，沒有這回事的長官！我只是坐不住，站著、亂走又太傻，所以就買了臺跑步盤——這真是個好東西啊，有好多軟體支援哦，想在什麼地方奔跑就在什麼地方跑！”
“哦，是視網膜全息投影是吧，確實就跟實地跑一樣……平時最喜歡什麼樣的環境？森林還是海灘？”
“商業街，我喜歡熱鬧……這兩天銀河系出差的朋友發了影片回來，現在能全息星漢京市場的樣子了……那裡真是……感覺好不一樣。”
“嗯，星漢京啊，你可以當成一個主題公園，主要就是模擬一種古代帝都的氛圍。”
“是啊是啊，能感覺得出來！真是……真是美麗，不，是精緻……”薇西洛希頓了一下，猶豫著最後還是開口，“長官請允許我先道歉，對不起……皇宮很漂亮，那是長官家吧，敵人是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