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託比領著索菲雅與她的同伴們走進前面那條光線暗淡的街道。
這裡感覺起來像是城市的貧民區,走在泥水遍佈的土路上,一股腐爛、腥臭的氣味就撲鼻而來。
這地方還不知道藏著多少跳蚤,臭蟲,或許還有別什麼東西吧……
唉,這種衛生環境,就算是正常人也會生病的吧……
那個小女孩真是可憐……
索菲雅在心中默默擔憂著那個小女孩目前的病況,左手卻不自覺地捂了捂鼻子,小心翼翼地跳過身前那灘混合著泥漿與不明物體的小水坑。
“抱歉……我住的地方……晚上……路不太好走……很快……過了這個岔口,前面就快到了……”
小男孩似乎也覺察到對於不熟悉此地環境的陌生人來說,在夜晚光線不好的時候,前往自己的家,可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小託比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索菲雅幾人解釋道。
索菲雅笑著摸了摸小男孩藍色的頭髮,安撫道,
“沒事的,快帶路吧,帶我們去看看你妹妹好些沒有……而且她還等著你的風吟草呢。”
小男孩點點頭,快走了兩步,指了指前面一間晃動著昏黃色燈光的破棚屋,邊跑邊說道,
“到啦,我家就住那裡。”
女孩跟在小託比的身後,望著這破爛不堪,四處漏風的棚屋,微微皺了皺眉。
在她身旁的夥伴們似乎也猜到了那個小女孩染疫的原因,都輕輕地搖了搖頭。
小託比三兩步衝到自己家那間破棚屋門口,似乎擔心吵到生病的妹妹,他輕腳輕手地推開房門,看了看屋內的情況,這才回過頭招呼索菲雅一行人進屋。
這間破棚屋,只用幾塊木板和破土磚勉強堆成了四面牆壁,幾跟橫七豎八的木棍架在牆壁上面,鋪了些乾草,總算是組成了它的屋頂。
屋裡,一張用幾塊破木板勉強拼湊成的小床上,一位藍色長髮的小女孩正遭受著病痛的折磨。
她的雙眼雖然緊緊閉著,可床上的小病人卻明顯沒能睡著。
那對細細長長的眉毛,此時正痛苦地擠在一起,原本清秀的面頰上,現在堆滿了病態的潮紅。
就好像是在小女孩的體內,有一團炙熱的火焰,一直灼燒個不停,正拼命消耗著她那所剩無幾的生命力。
小女孩那光潔的額頭和精緻的鼻尖上,掛滿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秀氣嬌小的嘴唇也因為脫水,都乾裂開了。
望著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索菲雅稍稍鬆了口氣,她與夥伴們相視頜首,微微點點頭。
眼前這一幕與幾位遊戲參與者剛進入遊戲時,普羅米修斯傳輸到他們腦海中的畫面一模一樣。
沒錯!這個小女孩就是任務目標啦!
正當索菲雅為找到了任務目標而感到欣喜之際,從小託比嘴裡傳出一個索菲雅與黛芙妮都不陌生,卻意想不到的名字來。
“阿黛爾!你好些了麼?我給你找來了風吟草!”
小託比急切地舉起手中的那株藥草,在妹妹的眼前晃了晃。
躺在小床上的女孩微微睜開眼睛,卻沒有說話,只是有氣無力地微微搖了搖頭。
小女孩那藍色的頭髮,銀灰色的眼眸,此刻索菲雅與黛芙妮,才終於意識到普羅米修斯所佈置的這場遊戲與自己之間存在的關係。
索菲雅瞧了瞧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又看看趴在床前的小託比,再抬起頭詫異地望向身旁的黛芙妮,那有著同樣宛如流淌著銀色月光般的銀灰色雙瞳。
從堂姐那滿臉驚訝的神色中,女孩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看來黛芙妮也是想到了那個名字。
在小託比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風吟草處理乾淨,小心翼翼地塞進妹妹阿黛爾的口中後,還沒等索菲雅進一步確認阿黛爾的身份。
蹲守在病床前的一個稍稍年長的小男孩,悄悄拉了拉小託比的衣袖,湊近他耳邊輕聲問道,
“託比……這幾位是誰?……”
小託比的目光一直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直到看到小阿黛爾在服下那根風吟草後,臉上的痛苦似乎減少了幾分,這才鬆了口氣,轉過頭開始回答小夥伴的問題。
“哦,萊爾……剛才在我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幾個流氓……他們想要搶走我身上的硬幣……還打我……
“多虧了這幾位……小姐姐,……唉呀,剛才著急趕著回來……我都忘了問幾位小姐姐,還有這位小哥哥,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