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擁有先天坑人聖體的天才,雖然對縱橫之術說不出個一二來,卻能用實際行動讓手下一眾兄弟心服口服。
乾爹陳竟爭作為在金陵方面的第三把手,其能量自然不必說,只要抱住了這個大腿,即便是沒有了日本岳父的庇佑,谷俊宇依然可以勉強應付目前的局面。
想跟日本岳父達成和解顯然已經不可能,都拿人家的閨女藏起來當擋箭牌了,換了誰,心裡也不會容下他。
但即便容不下也必須得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前提是谷俊宇不能做出危害皇軍的利益。
楊運通作為中間人,回到治安軍司令部就把谷俊宇的邀請帶到了:好久沒聚了,晚上喝點啊。
司令陳常森連連擺手:“楊參謀長啊,你也是知道,咱們七月份才在新四軍那裡栽了跟頭,我這還要忙著安排部隊休整的事情呢!”
副司令張向鋒也趕忙接上話:“對的呢,部隊戰鬥減員嚴重,我還要瞞著撫卹傷亡官兵呢!”
明知道現在自己的結拜兄弟谷俊宇已經深陷泥潭,即將破產,兩個當哥哥的還欠著人家一百萬中儲券的債呢,今天突然請喝酒,被追債都是最好的結果。
楊運通一句話就讓兩人改變了態度:“他說了,今天絕對不提要債的事情,就是兄弟們敘敘舊!順便商量軍供的業務。”
“咋了?他喘過氣來了?”陳常森有些驚訝。
楊運通呵呵一笑:“你們啊,太小看這個兄弟了,不就是區區五十公斤金條麼?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罷了!”
張向峰打著哈欠說:“最近確實挺累的了,也好長時間沒見我那個好弟弟了,我晚上就去找他喝兩杯,老二,你去不去?”
陳常森假惺惺地回答:“你都去了,我能不去麼?不然顯得我多瞎!”
三人結拜,張向峰是老大,陳常森是老二,谷俊宇是老三。
他們兄弟三個各懷鬼胎,結拜,只不過的為了更好的相互利用手裡的資源罷了。可比不上桃園三結義。
谷俊宇當初為了給日本人惹來眾怒,甚至親自下令讓手下人跑到山東去刨了兩個結拜哥哥的祖墳。
比起這個事,人家只是欠幾個錢而已,已經算是夠厚道的了。
市中心的花園飯店包間內,谷俊宇把招待規格拉滿,不僅搞了一桌子的菜餚,還找了幾個陪吃的姑娘。
“啊呀,真是抱歉,哥哥我最近實在是忙得腳打屁股根,自打從金陵回來之後,也沒跟老三一起坐坐,是哥哥的錯!這頓,算我的!”
張向峰作為老大,場面話當然要說到的。
谷俊宇拍拍手:“好好,難得咱老大請客,那今天就成全你的好意了!再加幾個大菜!二哥,你看,行不?”
陳常森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即點頭表示:“老三說的對!咱也不能一直只吃老三吧,雖說他手裡有幾個臭錢,那來的也是不容易啊!”
張向峰氣得想罵娘,不過就是客套一下,你們咋還當真了呢,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反悔也來不及了,暗下決心,今天喝酒一定要敗給陳常森,提前進入假死狀態。
這頓飯吃得他提心吊膽,別人動一下筷子都讓他疼得揪心。自己都當上了副司令了,啥時候請別人吃過飯?
特別是那個楊胖子,這飯店多貴啊,你那筷子都耍出殘影來了。
酒過三巡,大家慢慢地放開了,谷俊宇也說了句讓張向峰寬心的話:“老大你別怕,你老三我再窮,也不會讓自己哥哥掏錢吃飯的!”
張向峰急了,瞪著眼睛拍著胸脯叫喚起來:“老三,你這話啥意思?看不起我呢?我說了,今天這頓,算我的,誰也不能搶!”
谷俊宇也不給他面子,嘿嘿一笑:“那我可真就收回我的話了!人家飯店可不收中儲券。”
陳常森趕緊岔開話題:“行了老三,你就別嚇唬他了,說吧,今天找我們來肯定不是為了搓老大一頓飯。有話就直說,咱們可是拜把子的兄弟,說好的有難同當的!”
話說的真叫一個漂亮,事情辦的也真叫一個難看。
瞎狗子不拆穿他的話,也只是呵呵一笑:“想多了,真的沒啥事情,就是單純地想喝酒,畢竟,喝一頓就少一頓,見一面就少一面不是?”
怕兩人聽不懂話裡的意思,楊運通給他打起了配合:“啊呀,兄弟啊,你這說的哪裡話呢?什麼叫喝一頓就少一頓?遇到啥難事了?說出來,看我們這三個當哥哥的能幫你啥不?”
“算了,還是不說了,免得壞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