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不跟你作對,你現在抓人家的堡壘戶,就等於幫了日本人,這跟那些二鬼子還有啥不一樣的麼?”
耿縣長不為所動,態度更加堅決:“你知道我這人做事的風格,想求情的話,省省吧,就算是我親爹來求情,那也不行!你是不是新四軍派來的說客?那就請你回去告訴他們,把手伸到我的地盤,這就是代價!”
谷俊宇無奈地搖搖頭,給他豎起大拇指,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好,我的青天大老爺!你光棍,你高明!我本以為你還真的顧及啥名聲,我呸,都是演戲給我看呢,我看你早就想投靠日本人了,假惺惺地提了那麼幾條要求,還跟關公學上了!別人罵我漢奸走狗,我看,咱們都是一路的!”
耿縣長不僅不生氣,反而晃著腦袋耍著無賴腔調說:“哎—我不怕,誰想罵就罵,我豁出去了!怎麼著?我現在手裡有5千兵馬,我也不怕新四軍來找我麻煩!”
谷俊宇被他這老小孩一樣的神態給氣笑了,恨恨的點點頭:“你行你行你真行!我真後悔當初砸鍋賣鐵地支援你,現在,把錢和棉衣都還給我,還有那武器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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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耿縣長攤手說,“不過這些東西都在隊伍上,你親自去找他們要吧!”
真是夠無賴加無恥,真有一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谷俊宇算是碰上對手了。
耿縣長見他氣得像吹豬,更加得意了:“我勸你安安生生的,咱們兩個誰都不乾淨,你要是敢對我耍心眼,大家的日子都別想好過!”
谷俊宇再次咬牙切齒的豎起大拇指:“小母牛來月事,你是血牛逼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忘了告訴你,我可是徐海道財政署的副署長,你5千多人又怎麼樣?要吃要喝吧?我不給你錢,我看你怎麼活!”
耿縣長很是不屑:“那就不勞署長大人費心了,我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徵收銅山縣的稅,還差你那仨瓜倆棗的?”
堂堂一任縣長如此耍無賴,真是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谷俊宇最終敗下陣來,悻悻地鑽回車裡,拍著禹航的肩膀催他趕緊開車,他實在不想見那無賴的嘴臉了。
禹航一邊開車一邊問:“沒給你留面子?”
谷俊宇砸了一下車座椅:“屬狗臉的!說翻臉就翻臉!我也看出來了,他口口聲聲的說效忠於山城,也不怎麼真心!”
禹航回答:“那是肯定的!山城那邊也沒指望他能打鬼子,就是用它來對抗新四軍的。”
谷俊宇發起了牢騷:“不是我說你們,你們那邊的人就是小心眼,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搞窩裡鬥?”
禹航不搭話。
谷俊宇從後面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咋不說話了?”
禹航扭動了一下身體:“你讓我說啥?我就是一個小兵蛋子,放屁都不添風!這個事我要是上報上去,上頭估計還會給他發個獎章呢。”
初春的蘇北大平原一片寂靜,除了偶爾出現緩步前行的乞丐,很難見行人,畢竟在爛泥地裡面走路是很費鞋的。
“他不仁,別怪我不義!”谷俊宇再次錘了一下汽車座椅,“本來不想坑他,既然不把窩頭當乾糧,咱就好好玩玩!”
禹航還是勸了一句:“別玩過火了,要是徹底把他推到日本人那一邊,咱可是多了一個對手。”
谷俊宇露出壞笑:“放心,不會的!我讓他怎麼回來,就怎麼回去。”
猛地一拍腦門:“光顧著生氣了,推薦下老秀才當鄉長的事給忘了乾淨!掉頭回去,我可不能白來一趟。”
禹航還不忘提醒他一句:“還有那個宋天良的事,你也別給忘了!”
“哎喲我的個親孃來!”谷俊宇連連拍腦門,“還真給忘了!”
耿縣長的辦公室沒關門,就這種房子,窗戶小得很,關了門就跟黑了天一樣,看檔案都得到窗戶底下來借光。
門口的護衛見他來了,都懶得搭理,隨便他進出,敢跟耿縣長在院子裡吵吵嚷嚷的人,定然不是啥陌生人。
谷俊宇直接衝進耿縣長的辦公室,抓起他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嘴裡灌水,喝完一抹嘴,話說得很直白:“還有兩個事,宋天良找我說情,我沒搭理,我哄他把這幾年黑的錢都上交了,至於你怎麼處置,我不說啥!”
耿縣長翻著白眼說:“也輪不到你說啥!說下個事!”
“俺村的夏老秀才七十多了,一輩子都想當官,人都快魔怔了,也沒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