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報紙上就刊登出來這條爆炸性的新聞:集團軍司令公子當街行兇,刺殺駐屯軍大佐和當地富商谷俊宇,谷身受重傷,已轉運滬上急救,情況極不樂觀。
這會,最上火的就數陳昌森了,現在啥都顧不上了,必須全力挽救自己兒子的性命了。
跑到駐屯軍司令部,都給石閣勤壽跪下了,結果還是碰了一鼻子灰,想去找谷俊宇協商,可一想,人家也被自己那個兒子給砍傷了,生死未知,去了也是白去。
於是乎,攜帶重金去金陵求助陳竟爭。
結果,連續等了兩天也沒被召見。
陳昌森終於死心了:這個兒子是徹底保不住了,能不能保住自己這個司令的官帽都懸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副司令張向峰了,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
此刻,谷俊宇正和新四軍的廖大民團長在蕭縣根據地裡談笑風生呢。
廖大民給他豎起大拇指不停誇讚:“還是咱們的谷兄弟夠狠啊,一箭多雕啊!把宮井迷蘭砍得下不來床,成功調撥了治安軍和駐屯軍關係,你又能以此為藉口,暫停對治安軍的供應,他們年前是別想換上棉衣了,咱們根據地的壓力驟減啊!”
谷俊宇忍住心裡的興奮,擺手說:“你別扯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你啥時候能還我的錢?我這還有你三年前的欠條呢!”
廖大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唉,你這人怎麼這樣?拍馬屁都不好使了!再緩緩,咱們根據地剛建立,手裡確實沒錢……”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谷俊宇裝作很是貪婪的樣子繼續說,“何小慧都成了我媳婦了,你們作為孃家人,不管怎麼著,也得來點嫁妝不是?”
廖大民馬上抓住他話裡的漏洞頂了一句:“那我欠你的錢就當是彩禮了,一筆勾銷,怎麼樣?”
玩笑話說完,谷俊宇很嚴肅地說:“小慧年齡也不小了,這麼下去,不就耽誤了麼?不行的話,你們勸勸她,讓她回來吧,在部隊裡找個婆家……”
廖大民搖頭又嘆氣:“這事情我們也考慮過的,沒辦法,這丫頭脾氣倔,說什麼倭寇不除,絕不嫁人,就是要進城跟著你們混,領導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另外,像她這麼聰明的電報員真的很難得,她留在城裡,作用會大的多,只是麻煩你要多關照一下了。”
“你們這是難為我呢!”谷俊宇一臉苦笑,“你是沒看見我那兩個媳婦這幾天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見谷俊宇頭疼的樣子,廖大民也是深感同情:“也真是難為你了!你這也是在為抗戰做了貢獻啊!我對你表示由衷的敬佩!”
“少來!”谷俊宇抬手打斷他的話,“邀請我來你們根據地,又說了一大堆好聽的,有話直說,別繞彎子!”
廖大民搓著手,尷尬地說:“真是啥都瞞不住兄弟你啊,你也知道的,咱們根據地窮困潦倒……”
谷俊宇再次抬手打斷他:“這種話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直接說事,別繞彎子,你比你們旅長差遠了,人家有話就直說!”
廖大民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欠你的太多了麼,有點不好意思!”
谷俊宇顯得很不耐煩,起身就要走。
“鐵廠!鐵廠!”廖大民趕緊說出自己的訴求。
谷俊宇再次坐下,指著桌子上的破茶缸說:“我這來了,沒有酒就算了,連茶水都不捨得給喝飽!”
廖大民趕緊起身從爐子上提下水壺,親自給他倒滿了。
谷俊宇喝下熱水,很爽快地說:“行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你會說需要鐵廠的事情了。我呢。你放心,已經在籌劃了,日本人已經同意了我建廠的計劃了,明年開春,等東北的車床啥的到位了,再把電線扯過去,就能開業了。到時候,鐵廠白天歸我,夜裡歸你,咋樣?”
廖大民趕緊起身招呼門外的警衛員:“趕緊的,去把我枕頭底下的茶葉都拿過來!”
谷俊宇看著茶杯裡的清水,瞬間皺起了眉頭:“你可真摳啊!我要是不答應你,就連茶葉沫子都喝不上了。”
談完這個事情,廖大民又給他透露一個資訊:“情報顯示,日本人正在和那個耿聾子縣長接觸,現在銅山縣境內的各種力量混雜,日本人已經控制不住了,極有可能拉攏耿聾子。耿縣長這個人雖然也有些家國情懷,但是同樣也對其他抗日力量是極度排斥的。如果他們達成暫時的和解,對新四軍和八路軍以及國軍的游擊隊來說,絕對不是個好訊息。”
谷俊宇皺眉問:“這麼機密的事情,為啥我還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