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依舊沒有減少的屍潮,陳莫覺得這樣的抵抗堅持不了多久。
可是人不是鐵打的,可能再過半小時大家就會出現疲憊而減緩殺喪屍的效率,但是喪屍卻不知疲倦,沒有恐懼,而且數量眾多,這樣防禦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必須下一波猛藥,再次大量殺傷下方的屍群,給大家一點喘息之機。
於是陳莫透過對講機跟二樓負責禦敵的孫大志說道:“大志,你們二樓先停一下,關好窗戶,原地休息,讓三樓的徐有根接替你們的任務。”
孫大志此時正在協助一個拍杆手收鐵錘,經過長時間的收放,不少人已經筋疲力竭去,肌肉出現了嚴重痠痛,此時這個拍杆的操作手就已經累到抬不起胳膊了,要是沒有孫大志哥幫助,這跟拍杆就要廢了。
孫大志收回拍杆後,回覆了一聲:“好!”
然後他立刻讓大家關緊窗戶,原地休息,放鬆肌肉。
此時接到命令的徐有根則命令這一層所有的拍杆手準備戰鬥。
沒有了二樓拍杆手的制約,屍潮已經慢慢爬上了二樓。躲在二樓休息的倖存者,眼睜睜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喪屍堆疊在一起,慢慢爬上三樓,就像一群螞蟻相互擁擠在一起,黏巴巴地順著牆面往上爬。有些密集恐懼症的人直接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大部分的人則是噁心的要死。
三樓徐有根見喪屍已經到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便一聲令下,所有蓄勢待發的拍杆便一齊砸了下去。分量十足的鐵疙瘩就像砸開一個個西瓜一樣,將下方的喪屍腦袋紛紛打裂,爆射出裡面黑色的汙血,撒得大樓外面的混凝土牆壁到處都是。
大家此時也沒有心思顧得上噁心不噁心,一擊得手後立即拉動滑輪將鐵秤砣拉上來,然後做第二次攻擊。
此時正在用刺刀殺喪屍的張生突然聽到陳莫用對講機喊自己:“喂,張生,聽得到嗎?用手雷!”
張生此時已經不知道殺翻了多少座小型的屍梯,他似乎有意在和一旁拿著長刀做同樣事情的姬如月比試,作為軍人骨子裡就是一副不服輸的性格,更何況自己堂堂七尺男兒,人家只是一個漂亮妹子。
張生收了槍,甩了甩疲憊的胳膊說道:“收到!”
他轉身招呼身旁在玩命刺殺喪屍的幾人:“用手雷!”
大家都是服役多年的老兵了,自然明白是何用意,二話不說摸出腰間的手雷,拔了插銷從窗戶縫隙扔了出去。幾個呼吸後,外面便傳來了手雷的巨響,附近的喪屍都被炸得人仰馬翻。失去了底部支撐的屍牆,頓時還是搖搖欲墜。
此時一樓的倖存者會意,更加賣力地捅刺外面的喪屍,十幾秒後,足有十米高的屍牆轟然倒塌。幾千只喪屍或摔或滾地掉落到地面,那些爬得最高的喪屍就像被北風無情摧殘的秋葉,從十幾米高的地方一下子陷入到地面,雖然下方有同伴當自己的墊背,但也摔得四仰八叉。
其中不少喪屍已經被坍塌的屍牆壓得粉碎,體內黑色的汙血被擠壓得到處都是。一些落在上方的,或者擠在中間還沒死的,則在屍群中不斷掙扎,蠕動,就像一隻只瀕臨死亡的螞蟻在做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