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汗擺擺手,示意周陽少坐下。
他轉頭看向陳宇的座位,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陳董啊陳董,你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啊……”
陳宇站在羊肉館外,冷眼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轉過頭,對向功成說道:“向功成,進去告訴那個姓周的,讓他脫光了衣服,在外面吹吹風,清醒清醒。”
向功成領命而去,片刻後,羊肉館內傳來一陣騷動。
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怒氣衝衝地闖進來,氣勢洶洶地就要動手。
周陽少見狀,臉色瞬間慘白,連忙起身攔住他們,聲嘶力竭地喊道:“都給我住手!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保鏢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在周陽少連連呵斥下,不甘心地退出了房間。
周陽少顫抖著手,開始解開襯衫的紐扣,一顆顆紐扣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彷彿死神的倒計時。
他咬緊牙關,一把扯掉襯衫,露出精瘦的胸膛,接著又解開褲子的皮帶,褪下長褲,只剩下那條可笑的四角褲。
寒冷的夜風從門口灌入,帶著絲絲涼意,周陽少打了個寒顫,面板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深吸一口氣,赤著腳,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感受著冰冷的地面,像無數根針紮在腳底。
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只是默默地站在門口,任由寒風肆虐地吹打著他的身體。
羊肉的羶味混雜著寒冷的空氣,讓他的胃一陣翻騰。
他的牙齒開始打顫,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劉文汗輕哼一聲,對著陳宇說道:“陳董,這小子給你出氣了,你覺得如何?”
陳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掃過狼狽不堪的周陽少,語氣平靜地說:“劉老,我這個人向來喜歡以德服人,不喜歡用強。不過,有些人,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劉文汗爽朗一笑,拍了拍陳宇的肩膀:“陳董果然是年輕人中的翹楚,手段看似溫和,實則招招致命。你比我年輕時候厲害多了!我老了,心也軟了,這些煤老闆,一個個都是喂不飽的白眼狼,早就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陳宇嘴角含笑,眼中卻閃過一道寒芒:“劉老說笑了,我只是覺得,用更溫和的方式解決問題,才能更長遠。畢竟,和氣才能生財嘛。”
劉文汗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宇,他哈哈一笑,說道:“陳董,果然是人中龍鳳,看來我真是沒看走眼。只是我發現,你手底下這位,倒是有些……”他頓了頓,目光移向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周陽少,笑意更濃:“不如,我們給周老闆的女伴也送點溫暖?”
劉文汗話鋒一轉,玩味的目光投向瑟縮在角落裡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既然周老闆這麼喜歡吹風,不如讓他帶來的這些朋友也一起感受一下?”
陳宇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擋住劉文汗的視線:“劉老說笑了,她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的陪襯,何必牽連無辜?”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晚的事,到此為止吧。”
劉文汗深深地看了陳宇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陳董果然仁義,也罷,就依你所言。”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晃了晃,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說起來,我最近收藏了一幅油畫,據說是曾志梵的真跡,陳董對藝術頗有研究,哪天得空,不妨來我府上鑑賞一番?”
陳宇我認識一位對曾志梵頗有研究的朋友,對他的生平和創作風格都瞭如指掌,如果劉老不介意,下次鑑賞時,我可以帶他一同前往。
”
劉文汗撫掌大笑:“那自然是求之不得!陳董的朋友,想必也是位高人。”
他轉向周陽少,語氣驟然變得冰冷:“周陽少,今晚的事,我給你記下了。以後在京城,最好給我安分點,別再讓我聽到你惹是生非,否則……”他語氣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後果自負!”
周陽少早已嚇得面無人色,連忙點頭如搗蒜:“不敢了,不敢了,劉老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夾著尾巴做人!”
陳宇和楊小覓離開羊肉館,坐上回酒店的車。
車內暖氣充足,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楊小覓偷偷打量著陳宇,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陳董,您今晚真是太厲害了,那個劉文汗,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您竟然……”
陳宇淡淡一笑,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