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靈氣炸開,將攀爬至大腿的藤蔓掙開,靈劍出鞘,穩穩擋住刺向他心口的匕首。
黑暗中,手持匕首的那人眼睛閃著光,滔天恨意沒有絲毫遮掩的暴露出來。
“沈如止?!”
褚如刃驚異出聲,手中靈劍用力將匕首擊飛,瞬間同沈止罹拉開距離。
即使褚如刃身上如同被血潑了似的,但這點傷口,對於褚如刃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
褚如刃挽了個劍花,看向手持匕首的沈止罹,不知是誇還是諷的嘆道:“果然是你,還真是頑強啊。”
沈止罹甩甩被震麻的手,手臂上的傷口又崩裂開,疼痛變得鮮明起來,頭腦無比清晰。
褚如刃手中長劍靈光綻綻,身體下伏,微微屈腿,對沈止罹虎視眈眈。
“三番四次都弄不死你,這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話落,褚如刃如同離弦之箭,持劍向沈止罹衝來。
沈止罹飛速後退,手中匕首對上長劍,終究是不及,只能且戰且退。
一旁沒有說話的無淵君看著兩人打成一團,陰戾眼神看向沈止罹時,帶著一抹淡淡的擔憂。
褚如刃的力氣極大,沈止罹為了維持神智已經花了大力氣,對上高了他兩個境界的褚如刃時,頗有些不敵。
手臂上的傷口剛被靈力癒合一些,又在抵擋褚如刃的攻勢時崩裂,鮮紅的血彷彿小溪一般,順著身體滴落在地。
褚如刃看著臉色逐漸失去血色的沈止罹,尤為興奮。
“真想讓那些人看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此時在我的劍下狼狽逃竄的樣子。”
沈止罹刺向褚如刃持劍的右手的匕首被擋開,劍刃險險從喉口處劃過。
匕首落地時的悶響讓褚如刃癲狂的笑容更大,他步步緊逼,卻不肯下死手,彷彿逗弄老鼠似的,封鎖住沈止罹的每一條退路。
一旁的無淵君見沈止罹陷入困境,無意識向前一步,又在最後關頭醒過來,站定在遠處,冷眼看著沈止罹被逼入絕境。
匕首落地,沈止罹手中沒了武器,劣勢逐漸擴大,幾次想要拉開距離,又被褚如刃追上。
催生出的藤蔓瘋狂湧向褚如刃,想攔住他的攻勢,卻被靈劍斬落。
不能再退了。
沈止罹手中蘊出靈光,拼著斬落一條手臂的後果,一掌拍向褚如刃心脈。
褚如刃卻不閃不避,直直迎向沈止罹拍來的手掌,劍尖朝著沈止罹心口刺去。
沈止罹沒料到向來怕死的褚如刃竟不懼這殺招,其中定是有詐,動作登時有些遲疑。
他遲疑,可褚如刃不遲疑,戰鬥中每一刻都十分關鍵,一刻落了下乘,再想扳回來就難了。
心念電轉間,沈止罹猛然側身,心口傳來劇痛,同時攥拳,狠狠捶在褚如刃肘彎,向心口深入的劍尖因為這一擊,驟然卸了力。
沈止罹抓住機會,點地後退,拉開距離,摸上腰間鞭柄,鞭身帶著破風聲,卷向褚如刃脖頸。
有了靈鞭,褚如刃沒方才那麼好近沈止罹的身,縱使如此,二人的距離也在不斷縮小。
又一次深刻認知到了自己實力的淺薄,沈止罹心中憋著一口氣,怒意上頭,鞭子揮的愈發迅疾,不肯在褚如刃面前露怯。
外間喧鬧漸止,但這處宅子中的三人都無暇顧及,沈止罹殺紅了眼,不放過褚如刃的任何一絲破綻。
沈止罹幾乎是褚如刃一手帶大,什麼都是褚如刃教的,對於沈止罹的路數,他最是清楚不過,褚如刃佔盡上風,對著已露敗相的沈止罹窮追猛打。
在褚如刃的劍即將砍向沈止罹脖頸時,一道帶著雄渾靈氣的聲音裹挾著滔天怒火傳來。
“你敢?!”
力竭的沈止罹被這聲怒喝震的頭腦發昏,直面這怒火的褚如刃胸口氣血翻湧,心道不好,不肯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咬牙朝沈止罹攻去。
還未等他前進一寸,手中靈劍猝然崩裂,收勢不及的褚如刃一個踉蹌,下一瞬,一個身影將沈止罹穩穩接住。
滕雲越擊殺魅後的滿身煞氣還未收斂,帶著洞虛境的威壓,讓褚如刃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滕雲越沒有理會褚如刃,只看著渾身浴血的沈止罹,心痛的無以復加。
褚如刃看著接著沈止罹的那人絲毫不心疼的拿出數枚珍貴丹藥,毫不猶豫的往沈止罹口中喂去,不多時,方才還身受重傷的沈止罹,已然好了七七八八。
褚如刃面色鐵青,知曉今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