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找到左晃右竄的樊清塵時,他正在看下方和一隻巨狼拼殺的弟子,樊清塵剛回頭喊了聲師兄,下方情況突變,其中一個少年突然將身旁弟子掛在腰間的玉簡瞬間捏碎,並出手如電般將那名弟子身上的妖丹盡數收入囊中。
樊清塵頓了頓,無語地看向滕雲越:“…這弟子是不是腦子不太好?還是當我腦子不太好?”
滕雲越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下方。
樊清塵頓時明白他是預設了第二種說法,看向滕雲越的眼神愈發的咬牙切齒。
在樊清塵飛身向下時,那得了妖丹的弟子正在放狠話:“…就當你的妖丹是孝敬我了,回了宗門少不了你好處…”話音猝然停下,那少年被拍在肩頭的手嚇得一僵,顫顫轉頭看見笑眯眯的樊清塵,驚駭地跌坐在地。
那被捏了玉簡奪了妖丹的弟子正面色漲紅和人爭辯,看到出現的樊清塵,頓時像看到了救星,剛要開口,就被樊清塵擺手打斷了。
樊清塵拿出名冊,看向奪人妖丹的弟子:“你暗害同門,奪人妖丹,心性不佳,此次歷練除名,停止三年曆練,並在外門勞作,記錄在檔,如下次再犯,逐出宗門。”
跌坐在地的少年臉色慘白,嘴唇囁嚅著說不話。
樊清塵轉頭看向受害者,依舊是笑眯眯的:“你玉簡已碎,此次歷練除名。”
碎了玉簡的少年頓時瞪大眼睛,不服地爭辯:“為何?是他暗算於我,為何讓我被除名歷練?”
樊清塵收起名冊,搖了搖扇子,慢悠悠說道:“你對旁人太不設防,將至關重要的玉簡就擺在外面,才給了他人可趁之機,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往後和你一起不一定是你熟悉的弟子,你這般做派,不是給了人機會對你下手嗎?”
少年憤憤上前一步,想要反駁,想了半天卻想不到話來反駁,只能漲紅了臉,訥訥道:“可我…”
“哎呀小師弟,此次歷練不成還有下次嘛,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你下次就有點防備心了是不是?”樊清塵拍拍少年肩膀,寬慰道。
那少年悶悶點了點頭,樊清塵“啪”一下收起摺扇,笑眯眯道:“你們便回杏花村罷。”袖袍一揮,二人便不見了蹤影。
“嘖嘖,”樊清塵飛身到滕雲越旁邊,看著手中灰了三四個名字的名冊,嘴中嘖嘖嘆息,搖頭晃腦:“這批弟子心性有點差啊,總喜歡走些旁門左道。”
滕雲越瞥了一眼名冊,並未接話,問道:“你可知這谷中瘴氣何時出現的?”
“瘴氣?這瘴氣不早就有了嘛?”
滕雲越眉心抽痛,他按了按眉心,語氣更加冷硬:“杏花村沒遷出之前有瘴氣嗎?”
“嘶,這個我倒是忘了,我翻翻。”樊清塵聞言,將摺扇插到後脖頸,從儲物戒取出一本冊子,細細翻看。
“有了!”樊清塵拍了拍冊子,指著其中一行字給滕雲越看。
滕雲越側頭:“庚戌三年,杏花村現妖獸,瘴氣起,庚戌五年杏花村遷出。”
滕雲越心下一跳,取出儲物戒中的蘑菇,凝重道:“這瘴氣有問題。”
話落,輕拍蘑菇傘蓋,又幾縷霧氣飄進瀰漫的瘴氣中。
樊清塵見此情景,也嚴肅起來:“你是說,這瘴氣並不是瘴氣,而是蘑菇的孢子?”
滕雲越點點頭,將蘑菇收起,說道:“這蘑菇是一個弟子偶然得到的,自從他得了蘑菇,妖獸便層出不窮追著他們,好像都是想要這蘑菇。”
一隻眼珠赤紅的大鳥襲來,還未近二人周身,便被閃現的劍光切的四分五裂。
樊清塵看著大鳥屍身落入林中,口中喃喃:“你我二人在此,妖獸還敢上前,看來這個蘑菇不簡單。”
滕雲越點點頭,側頭說道:“我去查探蘑菇異常,弟子你便看顧著。”
樊清塵點點頭,取下摺扇“啪”一下開啟,笑道:“師兄便去罷,我幫你看著就成。”
滕雲越拱手,下一瞬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