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付就吵起來了,看這兩位少女衣著不凡,哪位他都得罪不起。
周圍已經圍上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將本就不大的鋪面擠得水洩不通,掌櫃急的額頭冒汗,拍著大腿喊著各退一步,吵上頭的兩位少女理也不理。
掌櫃眼尖地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露出的一角白澤圖案,眼睛一亮,忙不迭迎上前去,明明人擠人沒有一點空隙的人群中,被不可見的力道分出一條道。
身著白澤宗服的滕雲越面色沉靜走進來,看著吵成一團的少女,眉心折起,柔和的靈力將兩人隔開,沉聲問道:“何事爭執?”
握著珠釵的少女轉頭看來,見是滕雲越,眼睛一亮,憤憤指著與她爭吵的少女說道:“她搶我的珠釵,我都已經拿手上了,她偏偏說是她先看見的。”
那少女見於唯萱先一步告狀,頓時也嚷起來:“本就是我先看到的,我錢都掏出來了,你喜歡你怎麼不先買下?”
“我想再看看,不行嗎?”
“你…”
“好了!”滕雲越低喝一聲,看向一旁不住擦汗的掌櫃,“你來說。”
掌櫃從後面擠出來,向滕雲越作了個揖,苦著臉說道:“確實是這位小姐先拿到的,但是兩位都是同時看見的,這位小姐離珠釵近了些,先一步拿到了。”
滕雲越點點頭,對鵝黃衣衫的少女說道:“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既然是這位小姐先拿到,那便是她的了,你若是喜歡,可看下其他簪釵。”
那鵝黃女子跺了跺腳,看著站在一旁的於唯萱得意的搖了搖珠釵,惡狠狠地瞪她一眼,面對身著任天宗宗服的弟子,也不好反駁,只能惱羞成怒地撥開圍觀的人群跑了。
“哼,”於唯萱看著鑽過人群不見的少女,哼了一聲,少女的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她轉身,笑眯眯地和滕雲越問好,滕雲越點了點頭,正準備離去,被於唯萱攔住了:“滕大哥,不知止罹哥家住何方?我與阿弟很久都未見過了。”
滕雲越止了步,回頭看著將躲在自己身後的弟弟拉出來的於唯萱,淡聲道:“止罹月前開了鋪子,你們若得空,可去看看。”
滕雲越給姐弟倆指了地方,腰間傳訊符又亮起來,他不再停留,微微頜首算是告別,踏出人群散盡的鋪子,趕往下個地點處理事務了。
於唯萱看著滕雲越腳步匆匆的背影,轉頭又見揣著手笑呵呵的掌櫃,捏了捏手上的珠釵,又隨意挑了幾樣結賬,拉著弟弟往滕雲越指的地方走去。
“真是對不住,我們掌櫃的前幾日出門了,不在鋪子裡,歸期不定,若是客官有急事,可留封信箋。”
面相伶俐的小二聽到於唯萱的問詢,拱著手笑眯眯道。
於唯萱聞言也不失望,反正他們無甚大事,只是來探望,聞言擺了擺手,揮退小二,帶著阿弟在木生堂逛起來。
“木生堂,這個木生好眼熟,阿弟,你覺得呢?”於唯萱把玩著精緻的鬼工球,轉頭問著左顧右盼的於唯菏。
於唯菏奔向另一邊的貨架,看著手中展翅的鳥兒愛不釋手,聽見阿姐問話,他抬起頭,神情迷茫:“啊?”
於唯萱一看他這副神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幾步奔過去,戳戳自家阿弟的額頭:“你這個迷糊性子,長大了怎麼辦?”
於唯菏被於唯萱戳了個倒仰,面上倒也沒生氣,笑嘻嘻地護著手上的鳥兒:“沒事的,我有阿姐嘛,阿姐對我最好了。”
於唯萱白了一眼笑的沒心沒肺的於唯菏,撇了撇嘴:“你也是這麼哄爹孃的吧?我可不吃這套。”
於唯菏笑嘻嘻地搖晃自家阿姐胳膊,於唯萱沒好氣地將他手中的鳥兒奪下來:“喜歡這個?”
於唯菏忙不迭點頭,於唯萱嘴角翹了翹,掂了掂小鳥,一仰頭:“阿姐給你買。”
“阿姐最好了,還有這個,這個,那個我也喜歡。”於唯菏歡呼一聲,指了好幾樣給於唯萱看,於唯萱也不計較,將於唯菏指過的物件都拿上。
另一頭,滕雲越短暫休息的空檔,有些出神地想著止罹此時在做什麼,或許是又在抱著木頭雕琢吧?
而被滕雲越念著的沈止罹,正坐在馬車上,和大牛說著他的鋪子:“我是做刻木生意的,你若有興趣我可以教你,也算是一門謀生的手藝。”
大牛握著韁繩,坐在馬車上像一座小山,他側頭看著在沈止罹修長手指間變了模樣的木塊,看著自己蒲扇般的大掌,悶悶道:“我可以嗎?”
沈止罹將堆積在衣襬上的木屑揮落,側頭看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