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兩聲,含糊道:“可能是吧,今日太陽有些大了。”
沈止罹倒有些急了,一時竟忘了滕雲越是修士,寒暑不侵,忙不迭站起來給他倒茶,猛然站起時眼前突兀出現黑霧。
沈止罹身子晃了晃,駭得滕雲越顧不上害臊,連忙將沈止罹扶著坐在,嘴上責道:“做甚這般著急?有什麼事喊我便好。”
沈止罹順著滕雲越的力道晃晃悠悠坐下,腦子還迷濛著,訥訥道:“想給你倒茶消暑。”
滕雲越一時噎住,心裡又急又喜,只能嘆口氣:“你坐著吧,我自己來,還是喝鳳凰單叢?”
沈止罹按著額角點點頭,滕雲越起身伺候準備伺候他的沈止罹了。
三日後,鋪子已經修繕完畢,牌匾也送到了鋪子上,沈止罹正艱難為自己繫著襻膊,奈何這襻膊繫上一邊,另一邊便掉了,弄的沈止罹氣喘吁吁,抬起的胳膊也酸的不行。
就在沈止罹和襻膊較勁時,一隻大手從身後探來,接過沈止罹手上的襻膊,三兩下便給他繫好了。
襻膊繫好了,沈止罹鬆了口氣,慢慢按摩著自己痠軟的胳膊,轉過身看著幫了自己大忙的滕雲越。。
“多謝不渡,我算是怕了這襻膊了。”
沈止罹將多寶閣上的物件一件件拿下來,側頭問道:“怎地這時候來了?我還未搬過去呢。”
滕雲越上前一步幫著沈止罹收拾:“想著你今日搬遷,便過來幫忙了。”
沈止罹點點頭,看著多寶閣上漸少的物件,有些唏噓,這小院住了不過半年,卻是自己除了無皚峰外,最熟悉的地方了。
沈止罹垂頭看著手上的物件,動作一頓,他又抬頭看著多寶閣,上面大部分是滕雲越贈他的東西,滕雲越送的鳳凰單叢,滕雲越送的花燈,滕雲越送的書冊…
沈止罹嘴角露出笑:“一看才發覺,我這兒不少東西都是你給我添置的。”
滕雲越看向多寶閣,不甚在意地說道:“你是我救命恩人,贈再多也不過分,日後你缺了什麼儘可和我說,我給你送來。”
沈止罹笑彎了眼:“不過一次舉手之勞,勞不渡記到今日,說到救命之恩,不渡也救過我一次,我可沒有什麼貴重物件贈你。”
“修士救死扶傷本就理所應當,當不得救命之恩,無需報答,倒是止罹救我才是大恩。”
沈止罹覺得有些不對,又想不出哪裡不對,二人邊收拾邊爭辯了幾句,直到午間才堪堪收拾好。
將東西全收進儲物戒,沈止罹抬頭看著結了青澀果子的梅樹,有些遺憾:“還想著過段時日釀些梅子酒喝呢,現在沒機會了。”
滕雲越溫聲道:“街上酒坊有梅子酒,不過你身子不好,需少飲酒。”
沈止罹縮了縮肩膀,收回視線嘟囔道:“知道了,每次見我都有這一句…”
正在這時,牙行來人了,牙行核對了文書,便將院門鎖了。
二人正要走,滕雲越突然停下腳步,繞著院牆走了一圈才繼續和沈止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