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生氣,兒子林城比她還要生氣:“娘,他們家那些東西根本就值不了那麼多銀子,就算鐵鍋值錢,也就三兩,他說定做就定做,還不是騙人,鍋都一個樣子。”
“再說了,修補個廚房能耽擱幾天做活?”
“王大叔一天才二十文工錢,最多耽擱個四五天,也就值個一百文,他們家的碗筷可都是木頭做的,瓷碗也沒幾個,桌椅木頭的也不貴,五十文就可以買一套了,茅草又不值錢,後山多的是。”
“您真的給多了。”
“好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別說了,娘想靜靜。”陳嘉淑擺了擺手讓她們全都退下。
花茵茵看她黑著臉,連忙拉著心茹回到屋裡火速關燈睡覺。
江秀蓮拉著小允兒抱著博時淺淺安慰道:“娘,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兇手肯定會找到的,您早些歇歇吧!”
兒媳這話倒是安慰了她,其實陳嘉淑心理陰影有猜測,只是證據不足。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小允兒撒開她孃的手跑上來給了她一個擁抱,在她頭上淺淺一吻:“阿奶,彆氣壞了身子,記得微笑哦,這樣才不會有皺紋。”
小姑娘的話貼心又溫暖,她頓時笑出了聲:“好,阿奶聽允兒的話,咱們允兒真是懂事乖巧,阿奶馬上就睡,你也快睡,乖乖的。”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沒睡,等全家都睡著了,她再次進入了地窖,還真找著了證據……
許是作案之人太過緊張掉下了一隻銀耳環,雖然細小,但也能找著些蛛絲馬跡……
這天她故意拿著耳環在村裡問,村裡的婦人們能戴的起銀耳環的人家少,尋遍了一圈也沒有結果。
“淑娘子,的確沒有看見過這種耳環的樣式,我們村裡也沒有人戴過這樣的。”
那就奇怪了,其他村的人到底得罪過誰呢?
“娘,你說這是兇手掉下來的,在我們村裡也沒有找到可疑人物,那不是我們村的人,難道是外村人?”林城猜想道。
“現在還不清楚,等娘回頭打聽打聽再確定。”
懷揣著這個疑問,陳嘉淑又去詢問了村長叔和王大娘,畢竟他們在這個村子裡面待的時間最長,對村裡的人最是瞭解。
“王大娘,請問你可有在哪裡見過這樣的耳環,是否有人戴過這樣式?”
王大娘拍大腿道:“這你可就問對人了,給我看看。”
王大娘拿著耳環仔細端詳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但是印象又不深:“我好像在縣城看見有大戶人家的夫人戴過,村裡能帶上這種樣式的家裡日子都不錯。”
“您可否仔細回想一下,到底是誰戴過?”
王大娘努力的回想著,似乎是她前兒媳之前回來看望她孫子帶過一次,莫非……
王大娘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那個,淑娘子,好像在我前兒媳李翠花身上看見過,你也知道她已經被我們休了。”
“可能是她嫁那戶人家買給她的,那男人是個鰥夫,李翠花嫁過去給人當了後孃,或許日子還不錯。”
“聽說給了五兩銀子聘禮,她娘為此還回來我們村炫耀,說什麼她閨女就算我們家不要,照樣有人要。”
“淑娘子,你可不要因為這事辭退我,這事兒跟我們可沒關係,我家孫兒快放學了,我得回去做飯了。”
“你怎麼對她都沒關係,你可以去他家看看是否跟他們有關係。 ”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牽扯到他們身上,王大娘匆忙說了聲對不住就往家裡跑。
的確跟王大娘沒關係,但是知道兇手是誰陳嘉淑還是沒忍住黑著臉,可不就是幫著她那個侄女兒算計她兒子的李翠花嘛!
可李翠花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燒她家的地窖,剛豐收完就被燒了地窖,她哪裡來的訊息?
李翠花也就比她小上五六歲,不可能徒手從隔壁村那麼遠的地方把油運過來,放火燒完還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吧!
村子裡面肯定有內鬼……
“城兒,你過來你聽我說,咱們這樣……”
林城眼睛一亮……
陳嘉淑信心十足,打聽到李翠花嫁的那戶人家順藤摸瓜趕了過去。
此時林城已經粘上了鬍子,打扮成有錢人家公子哥的模樣,母女倆比了個手勢,準備見機行事。
陳嘉淑帶著官府的人伺機等候在老鰥夫家院外。
“誰家金子掉了?趕快出來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