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嘉淑接待了好多賓客,雖然二兒子還沒回來,但全都是來沾喜氣的,總不能把人全都拒之門外。
於是乎一天之內又收到了不少賄賂,不不不怎麼能說是賄賂呢,反正她照單全收,總不好把人給得罪了。
是他們想要拉攏兒子給的賀禮,對,沒錯,就是這樣。
陳嘉淑也都一一回了禮,免得到時候兒子入朝為官被有心之人翻出來說事兒。
等到晚上清點的時候才發現,這麼多賀禮完全堆不下,大多數送的都是一些田產,還有宅子鋪子莊子,仔細數下來,欽州東郊,西郊,差不多都有二十間鋪子了。
此外,田產加起來近兩千畝,宅子數十座,莊子有十多座,不禁讓她好奇起來,辰熙國國土面積有多大?
僅僅一個州的大小官員,輕輕鬆鬆就送了那麼多賀禮,這下她是真的要躺賺了,可惜自己的那些種子壓根就不夠,還得再培育更多啊!
其中,瀟湘樓送來的佔據1\/3,大多是一些之前的古玩字畫和擺件,要不然就是金元寶金磚。
其餘就是一些小官員想要拉攏關係的限定之類的,知府郡守均有,送的最差的也有上百匹布,各種各樣的酒水點心。
她這個二兒子還真是給她爭光啊,上輩子他幾乎沒怎麼努力就考上了狀元,這輩子比上輩子還努力,狀元是板上釘釘的事。
陳嘉淑把象徵獎勵的文書放到了孩子爹的墓碑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想這麼做,心裡總覺得有些奇怪,或許是原主的內心在作怪。
“孩子爹,放心吧!咱們的孩子很有出息,你就等著看咱們的兒子當狀元吧!”
陳嘉淑望著牌位,眼眶漸漸溼潤。“孩子他爹,你要是還在,看到這般景象該有多高興啊。”她輕聲呢喃著,手指輕輕撫摸著牌位,也算對原主相公有個交代。
想起原身丈夫在世時,一家雖不富裕卻也溫馨和睦,如今家中喜事連連,心中卻總有一絲空落,那是少了他的遺憾。
心茹抹著淚道:“爹,大嫂和娘把家裡農事打理得井井有條,弟弟和侄兒侄女們也乖巧聽話。我知道您生前一直期望二哥能出人頭地,現在二哥做到了。”
心茹頓了頓,聲音帶著些哽咽:“可我還是常常想起您,夜裡做夢總會夢到您對著我們笑。每次遇到難事,就想著要是您還在就好了。”
“不過您放心,我們會守好這個家,把全家都照顧好,將來女兒一定會嫁個好夫婿,不讓娘擔心,我們會好好孝順娘。”說到此處,一滴淚劃過臉頰。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彷彿看到了這個家更加美好的未來。
陳嘉淑萬萬沒想到女兒對於逝世夫君的執念居然這麼深,忽然又想到了前幾日墨老爺子說的話……
林家上下沉浸在喜悅之中,一連三四天周圍鄰居們都羨慕地議論著,隔三差五過來沾沾喜氣。
林家的未來彷彿在這一刻充滿無限希望,大家都期待著林彬在殿試再創佳績,而林家也開始忙碌地籌備宴席,足足三天都有人過來,宴席也擺了整整三天,整個院子瀰漫著喜慶歡樂的氣氛。
百姓們送的雞蛋,青菜完全吃不完,還有許多肉類,各種各樣的鴨貨,陳嘉淑決定回頭全都打包帶去京城,讓兒子好好看看百姓們的心意。
如今已經開春,她們搬過來將近一個多月,殿試就在4月,很快了,心裡越發迫切。
陳嘉淑想著這些田和宅子都是在欽州,將來兒子大機率也不會回到這邊了,索性把這些都租了出去,便宜租給百姓們種收租子就行了,況且隔得太遠了自己去打理很麻煩。
二兒子又不懂生意上的事,還得自己親自來,陳嘉淑親自制定了賬本,也在這一個月時間裡把林一林二帶了出來當賬房先生。
心茹也在一旁看著學,平日裡除了跟著師傅學琴,還得識文斷字,加減乘除法學的不錯,如今也學會了三字經和詩經。
至於女戒,看看就行了,沒必要全都遵守。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林彬即將進入殿試環節,他的內心十分忐忑,手心緊張的直冒汗。
忽然想起他娘對他說的:“孩子,你只管努力,不要怕,只要你邁出了那一步,前面的路都是為你敞開的。”
忽然心中明亮起來,林彬整了整衣衫,穩步踏入殿試考場,陛下站於一側,威嚴而莊重。
林彬進入殿試考場後,抬眼望去,只見大殿金碧輝煌,巨大的龍柱聳立兩側,每一根都雕滿精緻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