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辰嘉淑收到一封拜帖,是段侯爺之子段瑾的,看清楚上面的內容,陳嘉淑這才知道女兒被人盯上了。
這個段世子不就是之前她在墨淵面前夸人家年輕那位嗎?當時還拿墨淵跟他比較,陳嘉淑頓時滿頭黑線。
墨淵朝她這邊看了過來:“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辰嘉淑趕忙搖了搖頭,強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想起些瑣事。”
墨淵也不多問,又低頭忙起自己的事。
辰嘉淑心裡卻像堵了塊石頭,她深知段家雖富貴但家風不佳,那段瑾更是出了名的沒出息,如今已是世襲的最後一代,她絕不可能將女兒推進火坑。
辰嘉淑決定先找女兒談談,看看她的想法,走進女兒房間,看到女兒正在刺繡,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辰嘉淑輕輕坐下,拉著女兒的手說:“兒啊,今日段世子送了拜帖來。”
女兒一聽,臉瞬間紅了起來,低下頭小聲說:“娘,我想嫁給他。”
辰嘉淑心中一喜,原來女兒是個糊塗的。
“跟娘說說你為什麼想嫁給他?難道就因為他的才華嗎?她長得也就一般吧!”
辰嘉淑沒有說的是當初父皇給他挑選的駙馬裡面也有這個人,只是圖他年輕罷了。
“娘,他爹快要死了,他娘去年也去世了,我若是嫁過去,我就是當家主母沒有婆媳關係。”
“而且他很快就可以繼承他爹的侯爺之位,以後我就是當家主母,有靈長公主這層身份壓著,諒他也不敢拿我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傻?就算他是侯爺又怎麼樣?將來他三妻四妾的,那你怎麼辦?”
“孩子,莫要被眼前的利益燻昏了頭腦,娘知道你是清醒的,你也不是戀愛腦,但這個人人品不行。”
心茹只是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暗暗有了考量:“娘,那你幫我打聽打聽,看這個人的人品如何。”
辰嘉淑安慰道:“放心吧,娘自有主意。”
隨後,辰嘉淑叫來管家,吩咐他去回絕段家的拜帖,並放出話去,說自家女兒暫時不考慮成婚。
做完這些後,辰嘉淑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心中的膈應消散了不少。
不過兩炷香的時間,墨一墨二墨三墨四等人分別收集到了資訊。
“段瑾這人風流成性,敗光了家產,今日他爹死了,他爹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不是將要繼承侯爺之位。”
“不要看他表面沒有娶妻,實際上在別院裡養了一堆小妾,全都是閨閣女子出身清白的。”
“而他府上更是養的有幕僚,之前他在社會上所做的那些詩詞實際上都是幕僚寫的,到他這一代吃喝玩樂已經敗的差不多了。”
“此人是有目的接近郡主的,要我說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起碼大我們郡主10歲,也好意思涉及我們郡主。”墨一黑著臉。
墨三墨二墨四幾個人不敢去看辰嘉淑的臉色。
“你們回頭找幾個人去給他點顏色看看,把事情做乾淨了。”
辰嘉淑吩咐完這些又回頭哄女兒:“雖然咱們家如今是不一樣了,那你也應該相信一下孃親,孃親總不會害你的,看吧,差人一打聽不就清楚了。”
“可是為什麼我打聽到的都是一些她很孝順,對他父親很不錯的傳言,甚至不惜花重金求藥。”
“那你看看這些吧!你看的那些都是他花錢打點讓人傳出來的。”辰嘉淑遞給女兒一個冊子,轉身出了門也不再管她。
墨淵站在門口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一種老父親的無力感,雖然當心茹是親生的,但這件事情他總不好插手,不過給那算計他女兒的人點顏色看看還是可以的。
墨淵朝墨五墨六招了招手,幾人迅速去辦差。
心茹看完一切難過至極,原來他做的都只是表象,什麼重金求藥都是騙人的,都是為了給他自己用。
侯府就是個空殼子,表面上夫人的位置是空著的,實際上就是為了吸引那些商賈之女嫁入,以維持侯府的體面。
而京城大多公子娶的都是嬌妻16年輕美貌的,心茹其實有幾分責怪母親的,非要讓她晚兩年嫁人,如今她也挑不到好的,除非給人家做妾,那她是斷然不可能的。
其他年輕的要不就是窮酸秀才和舉人,要不然就是個破爛縣令,年輕一點的公子要求高,甚至要娶妻,不願意入贅,她一時間成了京城貴女們中的笑話。
心茹心茹越想越氣,趴在床上嗚嗚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