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沒等孫海寧說話,就從地上爬起來向她姥姥的屍體跑去。
孫海寧以為小女孩被打倒後應該停下來,沒想到她這樣執著。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小女孩跑了幾步。被眼前的活屍攔住了去路,停了下來。地上的活屍抬著頭向小女孩爬去,應該是之前被車撞得下半身癱瘓了。小女孩剛才只顧著她姥姥了,沒有注意。現在活屍就在眼前,被嚇的不敢動了。
孫海寧趕了上來。抓著小女孩的後背,把小女孩拽向越野的方向。這會小女孩像洩了氣的皮球,隨著孫海寧的牽引。也不抵抗也不掙扎了,任由孫海寧把她拽回車裡。
孫海寧開啟車門,一推小女孩。小女孩就自己上車了。鎖上車門以後,孫海寧向岸邊走來。
“美珊,去把長矛取來。”
“哥,孫海寧為什麼打她?”
“你先把矛取來,我一會跟你解釋。”
美珊質疑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回去取長矛了。
美珊沒有把長矛抵到我手裡,而是插在我面前。可能是對剛才孫海寧打小女孩我沒有阻止的不滿與反抗。
我拿起長矛,喊了一聲:“孫海寧,接著。”
然後將長矛扔了過去。孫海寧向後退幾步,長矛落地。
孫海寧撿起長矛,繼續向前走。迎面就是在地上爬的活屍。蓄力直接扎向活屍的頭,一下子就扎穿了。然後看活屍失去生機,一動不動。用腳踩著活屍的腦袋把長矛拔了出來,陸陸續續的把身邊幾隻還能動的活屍都解決了。然後走到河邊,敲了敲張姨的車門。
“白靜,我回來了,沒事的,不用擔心,你倆先別下車。”
“老公,好的我知道了。”
孫海寧點燃了一支菸,走到岸邊。看著我。沒等我開口說話那,美珊先說了。
“你打她幹什麼啊?”
孫海寧吼道;“你沒看她要咬我麼。”
“那你也不至於打她啊。”
我看氣氛有點緊張,緊忙說道:“該打,孫海寧想要救她,她還要傷害孫海寧,打死都不為過。”
美珊聽我說完,突然哭了,小聲的嘟囔“這麼大的人了,咬一下還能怎樣。”
聲音比較小,孫海寧是聽不見,但是我聽到了。我從兜裡拿出紙巾,遞給美珊。
“大姐,現在什麼時候了。誰知道小姑娘有沒有被感染,咬到的話太危險了。”
美珊聽完我說的話,瞬間明白過來。接過我手裡的紙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對不起,我忘了。我忘了這個病是透過撕咬傳染的了,我沒想到。”
美珊自知理虧,在沒說什麼。而是選擇低著頭,聽我我們談話。
我抬頭看了看孫海寧,孫海寧也看著我。
“天明,現在怎麼辦。”
“辛苦了,平安就好,好好休息一下吧。”
“沒事,不辛苦。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計劃趕不上變化。”
“是啊。他倆要是聽指揮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都怪我,上車以後讓他們轉移,沒有考慮到傷員的事,可是我告訴她先上車別管傷員了。”
“你也別多想了,都是她自找的。”
“但是我要是不讓他們轉移,而是開車拉著他們。等把屍群引走,再回來就好了。”
“別自責了。我也有責任沒想到傷員。也沒想到活屍的移動速度。”
“可是…”
“別可是了。要怪就怪他倆命苦。別想那麼多了。上車休息一會吧。”
“那這些屍體怎麼處理,是燒了還是扔河裡。”
“我剛才也犯愁這個問題。現在這塊二三十具屍體。我也沒想到怎麼解決。”
“是啊,怎麼會這麼多屍體,昨天晚上燒死的不算,我殺了三個,剩下的都是車撞得麼?”
“不是,應該是病死的。”
“病死的?”
“我也是猜測,感染病毒以後的人。極具攻擊性。又不攝入能量,早晚營養耗盡,自然死亡,你看那些屍體。都骨瘦如柴,油盡燈枯而死。”
“也就是說,這些活屍會自然死亡。”
“是的,他們也是人,也是生物,不攝入能量,如何維持身體執行。”
“這麼說來,這場危機早晚會自然消失。”
“是啊,我早就說過,只要咱們苟住,就沒問題。”
“行了。我先去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