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的也越來越多,就看不到管理人員了。”
“那市區裡,跟你開車這一路有沒有感染者。”
“特別多,市區沒人管以後都在想著出逃,城市交通混亂,人們四散而逃,也分不清是不是發病了,不過路上倒是碰到一些發病的暴徒,公路往前走下去那個村子,滿大街都是暴徒,我剛才心思進村子看看有沒有診所,還沒等進村子那,就一幫人追出來了。嚇得我們趕緊掉頭跑了。”
“好的,哥們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麼多,你趕緊看看孩子去吧,然後抓緊趕路,這裡也未必安全。”
“好的好的,不過你家這個小島位置倒是不錯挺安全的。”
“安全什麼啊,這裡本來能開車上來,誰想到漲水把路衝回來了。在漲水就只能上車頂躲著了。”
“好了,兄弟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
說完就回到車上,按了一下喇叭開車就走了。
看他們開車走了,我倆也回到了天幕下面。
“哥,你為什麼騙他,說咱們是因為漲水才困到這裡的。”
“丫頭啊,你沒聽他說咱們這個地方挺好的麼,萬一他有別的想法怎麼辦。”
“那倒也是,哥他說公路前面那個屯子,已經沒有幸存者了,說的是不是就是我的屯子啊。”
“有可能,不過你也沒必要多想,屯子都是獨門獨院的,沒準躲在房子裡那,農村自給自足問題不大。”
“哥,你不用安慰我,平房還不如樓的防護性好那,一層的窗戶,一衝就破,不過也沒什麼,順其自然吧。”
聽美珊說話的語氣,感覺對這個屯子,也沒什麼留戀的。或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她在意的人了。也可能這個屯子的人平時也不待見她。
聊著聊著,羊叫了一聲,美珊說,羊應該是餓了。她去餵羊了,我坐在這裡,點燃了一根菸。美珊喂完羊,叫我把火生起來,她去擠羊奶,一會煮一下。
還好有這隻羊,雖然平添了一些負擔,但是有羊奶,也彌補了食物匱乏帶來的危害,吃的東西太單一了,也會造成營養不良的。最後實在不行了,還可以殺羊取肉,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選擇殺羊的,畢竟這隻羊可能是美珊最後的家人了。
美珊端來羊奶的時候,火已經生好了。兌了一些水,就等燒開就可以喝了。
“美珊啊,一會喝完奶你去帳篷裡睡吧,我白天睡了一中午,現在也不困,我給你放哨,睡帳篷裡能舒服一些,車裡空間太小。”
“好的,哥。要不然以後我們倒班睡吧,車裡確實不舒服,睡的特別累。”
“這個以後再說,沒準哪天咱們就獲救了那。”
“獲不獲救能怎樣,順其自然吧。哥省下的羊奶你喝了吧,我先去睡一會,有事叫我就好。”
“行,你去吧。有事我就叫你了。”
美珊去帳篷睡覺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燒了一壺水,泡了一杯茶,就這暮色,江風微起,沒有蚊蟲,四周蛙聲一片。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沒有孤鶩,就算有孤鶩我也沒有王勃那樣的才情。
喝完一盞茶,不知不覺,月色升起,空曠的曠野上,只剩下水面泛著陣陣月光,其餘一片漆黑。夜色下也只有露營燈的一點光亮。一點睡意沒有,寒月橫江。
盒裡的煙,抽沒了。我去車裡拿出一盒搜來的好煙,這種煙平時只是聽說過,根本買不到,要是往日肯定捨不得抽,但是此時此刻,也沒那麼多顧慮了,畢竟不知道明天會變成什麼樣子。